第756章 血盆大口(第2/3頁)

路上絲路的歷史很悠久了,可實際上作為生產絲綢的諸夏獲利並沒有太多,相反是西域和中亞的一些國家做二道販子賺得盆滿缽溢。

一點都沒有說錯,絲綢或許很值錢,可是作為唯一能制造絲綢的諸夏從一開始就沒在這一項貿易上獲利多少,明明占據著唯一的優勢可就是賺個手工錢。

絲綢之路一開始也不是諸夏開啟,其實是匈奴人將絲綢帶到西域,西域人又轉賣給中亞國家,與西方有接觸和貿易的中亞國家賣向西方國家,一再轉手之後價格是成倍地增漲,但不管絲綢的價格漲幾倍都和諸夏沒毛線關系。

“以往歲月,先是匈奴獲利,又有樓蘭、莎車、車師輪番得利,龜茲有此念想並不奇怪。”紀昌在這一方面有發言權,他是在海上絲綢之路重開之後特別做了了解,才知道絲綢是隨著距離的增加價格瘋漲:“龜茲人卻是異想天開!”

漢國這邊對西域是有些陌生了,可是一些該知道的事情肯定知道,包括這一次西域組成聯軍抵抗漢人光復舊土就是由龜茲帶頭,龜茲國王也被奉為盟主。

在西域那些使節前來的路上,朝堂對應該采取什麽態度有過討論,不缺想要斬殺龜茲人的言論,參與聯軍抵抗王師的使節更是應該全殺掉,後面卻是諸夏的古老傳統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才使那些家夥還能活得好好的。

“蕞爾小國並未得到大漢棘封。”徐正的意思再簡單明了不過:“正因如此只是安排驛館,並未由鴻臚館接待。”

雖說諸夏從戰國就走向禮崩樂壞,可是一些門面工程也從來沒有被放棄,尤其是在一些國家的門面工程上面,哪怕禮節可能顯得奇怪,但該有還是有的,比如接待外邦使節出動鴻臚館人員。

從西漢開始,中原王朝周邊的國家除了敵國之外,任何一國的國主都是需要得到來自天子的棘封,任何一個沒有得到天子棘封的國家都不會得到承認,甚至是屬於必征之國。

西域各國得到漢家天子的棘封才有合法地位從西漢宣帝之後就屬於理所當然,要不然連西域人都不會認可國主的合法身份。這種慣例是一直維持到西晉政權崩潰,之前哪怕是割據中的曹魏都依然保持次序。

西晉崩潰之後,諸夏對西域再沒有任何約束,漢國重建之後還沒有將手伸到西域,目前西域各國的國主可不就是自立?就屬於那種不被承認的草頭王,別說是不承認其合法地位,就是消滅起來也能正大光明地吼嗓子:非漢臣妾,理當滅之。

理所當然的事情啊!諸夏不是明明白白地公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嗎?這句話就直白地吼,世界上任何一寸土地都是諸夏的,只要是需要呼吸的人就是諸夏臣屬,但凡反對這一點的人都應該被消滅。

那些使節暫時沒有被幹掉,是漢國開始有些講究了,非死敵怎麽也要保持不殺使的傳統,再來是覺得那些小國就是一指頭能摁死的對象,換做覺得有威脅的敵國再來好好考慮要不要遵循傳統。

西域有被諸夏統治過的歷史,時間還不算短,那樣就出現一種很有意思的現象,比如這一次從西域前來的不少使節,他們的目的就是懇求得到棘封。

“反復無常之國,棘無可棘。”紀昌的態度很直接:“除其國,治郡縣,永除後患。”

對於稍微有點年紀的人來講,他們不會忘記西域在漢家失去國祚之後是怎麽上躥下跳,更不會忘了西域各國對羯族是怎麽樣的阿諛奉承。哪怕僅是因為羯族的祖先來自西域,就只因為這點都認為西域人不可原諒,那也是他們為什麽根本就無視掉西域一些使節的討好。

除開上述原因之外,漢國不是要使民出西域嗎?既然都將西域劃過減少天災帶來的傷痛之地,再去對西域各國進行棘封,豈不是將他們再次視作“次序之內”,還怎麽快樂的玩耍嘛!

紀昌至少清楚一點,要是承認西域國家的合法存在,軍方第一個就不答應,誰敢開那樣的口不但要面對軍方的怒火,那些趕往陽關等著出過掙軍功和發財的百姓也要跳腳,到時候不但要惡了軍方,也要被百姓罵死。

“大善,除其國,以郡縣治之!”

不管是覺得無所謂,還是等著撕咬一口,紀昌的說法都得到熱烈的回應。

徐正更是說道:“龜茲不識天數,安敢與日爭輝,應當斬其使節,遇城克之,其國滅之。”

龜茲人糾集聯軍抵抗王師已經是大逆不道,竟然還敢去當那個什麽盟主,不但是在抗拒大漢王師,還公然會盟,不滅龜茲簡直就不是諸夏後裔。

那可是會盟啊!看看諸夏歷史上能帶頭會盟的都是一些什麽人,過去那些人被稱作霸主,也就是尊王攘夷的扛把子,到秦一統天下之後就成了挑戰天子地位的後備役,必須要殺他全家,不殺全家的話,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挑戰天子的權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