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我叫桓溫

“此戰過後,新晉侯爵至少兩人,以下無可計算。”

“功名祗向馬上取。”

桓溫與袁喬的對話發生在船上,兩人乘坐於旗艦,周邊有列隊迎風破浪前行的龐大艦隊,他們正航行在登陸阿三本土的航線上。

其實那一句“功名祗向馬上取”是一首名為《送李副使赴磧西官軍》的詩的其中一句,作者是岑參,出自唐代。

現在要算的話,也就是五胡亂華的初期,還沒有進入南北朝階段,袁喬會說那一句,是劉彥恰好記得《送李副使赴磧西官軍》這首詩,於送冉閔出擊草原的時候稍微改了改就給念出來,然後被傳頌了出去。

必須說的是,每個朝代都有自己的文化風格,例如兩漢的“賦”、隋唐的“詩”、宋的“詞”。劉彥在現如今的年代念唐朝的詩,某些程度來講是屬於“創新”,也就是弄出了之前所沒有的格式。

桓溫露出了追憶的表情,反復地念著“功名祗向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這一句。

漢國與笈多王朝的戰爭已經進行了兩年,馬上就要進入到第三年的階段。

前一年基本是海上交鋒,只出現一次因為笈多王朝攻擊平蠻校尉部基地而爆發的沿海陸地戰。這一次戰事自然是以漢軍完勝結束,還俘虜了相當數量的阿三貴族,不但是獲得豐足的贖金,也從那些阿三貴族嘴巴裏知道更多笈多王朝的情報。

第二年的情勢變得比較復雜,漢國海軍與笈多海軍在大海的較量沒有停止,戰事規模也不是第一年時期可比,僅是百艦以上的海戰就爆發了四次。另外,笈多王朝糾集了眾多的小夥伴,打算從內陸向沿海配合海軍再次攻打平蠻校尉部主駐地,更大的戰事也就毫無意外地爆發。

就目前,漢國陣營以及笈多王朝陣營在陸地上的戰事依然是在繼續,只是雙方越打越保守,戰爭已經變成了呆仗爛仗,各自依靠地形廣築堡壘又多搭建連寨,好好的戰爭打出了拆遷隊幹活的既視感。

陸地上的戰爭進入到僵持階段,桓溫想要的結果已經出現,那就是讓笈多王朝以及糾集起來的眾小弟陷在僵持戰進退不得,創造登陸阿三大陸的戰機。

在另外一方面,前一段時間漢國陣營這邊也與笈多王朝陣營在後世孟加拉灣進行了一場大海戰,結局當然是漢國陣營獲得海戰的勝利,雖然沒有全殲笈多王朝陣營的海軍,可至少是掃清了登陸的最大障礙。

遭受重創的笈多王朝陣營,他們難以再集結超過五百艘以上的艦隊,大部分戰船不是被擊沉、俘虜,就是受創不得不修補,桓溫沒道理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哪怕知道登陸戰依然存在風險,還是啟動了登陸作戰計劃。

要是按照秦時歷法算,十月過去之後就是新一年的到來,漢國與笈多王朝的戰爭就是進入到第三年。只不過現在過的不是秦時的歷法,是漢孝武皇帝時期改的歷法,得是正月初一才算是新一年的開始,雙方的戰事依然算在第二年份。

在第二年的秋季,笈多王朝糾集了眾多的小夥伴從東面進逼平蠻校尉部,漢國這邊是自然也沒有閑著。

漢國有倭列島提供數量眾多的仆從軍,還有自帶幹糧參戰的波斯薩珊,後面羅馬人也來插了一腳,只是羅馬人只來了五百人。

在一場參戰人數總合超過二十萬的戰爭中,羅馬來了五百人僅是能夠提供存在感,要說能幹點什麽像樣的事,那就是讓笈多王朝生出被背叛的想法。

“阿三有那樣的想法一點都不委屈。”袁喬說到這個的時候很想笑:“他們一直以為大秦人是他們的盟友,顯然並不是。”

對了,漢人當然知道羅馬,就是延續老祖宗的習慣沒稱羅馬,是稱呼為大秦。原因則是該懂的都懂,一切盡在不言中。

漢國沒有踏上世界舞台之前,笈多王朝與羅馬因為繁榮貿易往來是友善的關系,某種程度來講羅馬還有意拉攏笈多王朝找波斯薩珊的不痛快。

得說的是笈多王朝對找波斯薩珊不痛快挺感興趣,沙摩陀羅·笈多在公元三四三年就開始在資助寄多羅王朝(貴霜殘部,為小月氏人),又借著季多羅王朝的手給予波斯薩珊境內那些不甘被統治的阿拉伯人、塞種人、月氏人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民族資助,已經從事實上跟波斯薩珊在作對,區別就是沒有正式宣戰罷了。

“大秦人與我們有點像,就是做人忒不地道。”桓溫卻是用著欣賞的表情在說話:“他們完全將阿三當傻子糊弄,真不知道阿三現在該氣成什麽樣。”

“是阿三自己不爭氣。”袁喬只是從實際角度出發:“若是阿三與我們的戰爭處於優勢,大秦人自然還是阿三的盟友。”

“盟友?”桓溫像是在聽笑話,搖著頭:“只有弱者才需要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