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稱帝前的出巡

世界上任何一個少數集中了多數財富又沒有對社會有什麽回饋的群體皆為有害,不單指某一個群體,是所有類似的群體,不管他們的財富是怎麽得來,基本上是不會有社會有什麽益處。

想要避免大量財富集中在少數人手裏卻是很難,有權的人容易掠奪和攫取,他們又會因為又驚人的財富而一直保證手握權力,想要改變這一格局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進行革命。

不過,得說是的,任何一次打破少數人集中大多數財富(資源)的革命,只不過是醞釀著又一次的輪回,革命勝利之後那個掌權的群體,他們不管願不願意都會走上曾經推翻對象的老路,重新成為那群以少數卻掌握絕大多數資源的群體,姑且就稱呼他們為革命勝利之後的利益既得者。

使人人富有是一件根本無法辦到的事情,不管是采用什麽樣的制度都辦不到,那是社會發展的必然性,跟公平什麽的無關。

剝削與被剝削將會成為永恒的存在,不同的階級一樣會永遠存在,那是社會架構本身就注定了的事情。

“持有財富的那群人,他們的財富來源不是建立在掠奪或剝削本民族的基礎之上,對於本身的民族或國家而言,是最建康的財富積累方式。”劉彥說的是對外殖民,以掠奪和剝削異族(他國)為主要手段:“無法完全避免對同民族的掠奪和剝削,卻是能夠最大程度地減少本民族內部的對立。”

劉彥會講這些,是他再一次出巡,離開長安來到了姑臧,下一站將會是陽關。

長安到姑臧正在建設國道級別的大道,到處都能看到忙碌勞動的身影。與過去有點不同的是,來自西域的奴隸大量取代了原本工作的漢人,那些漢人是轉為到其它地方參與水利工程的建設。

漢人重新進入西域是發生在元朔八年年尾的事情了,算一算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八個月。

目前漢人重新奪回了鄯善的控制權,向西的最前沿是深入到龜茲西部境內,北面則是攻克鐵門進入到焉耆腹地。

起初,漢人進入西域並不是帶著攻城掠地的目標,是出於為了遭遇天災的一種止損,入侵起來也就不是非得死盯著某座城市去硬拼,哪裏能夠更好的劫掠便去哪裏。事實也證明這種模式對西域很有用,不成建制和沒有固定目標的入侵行為之下,西域人根本不知道該選擇固守哪裏,到處都在面臨攻擊,就算是想要調兵防禦都不知道該守哪裏。

以掠奪為目標的入侵行為下,沒有固定的攻打目標,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存在全面配合的戰略戰術,一頓亂拳的捶打之下龜茲徹底癱瘓,連帶焉耆和疏勒在西域能稱得上是大國的兩個國家也應付得疲於奔命。

“我們在中南半島和西域就做得非常好。”劉彥是站立在姑臧的城樓,眺望著遠處一片的土黃,更遠的地方是一座不知道名字的大山:“富裕了一幫勇於冒險的階層,對國內百姓則沒有造成什麽傷害。同時,我們(國家)獲得了大量了廉價勞動力。”

對外掠奪直接獲得紅利的當然是直接參與劫掠的那批人,他們帶回了捕捉來的奴隸,雖說是律法規定優先賣給官方,可是官方除了將那些奴隸用於各種國家工程之外,其實是有少量地流向民間。

不但是勞動力,外出掠奪的那些人還帶回了數量龐大的財富,他們運輸財富入境的時候繳納了必須的費用,財富被帶回家鄉肯定是要進行消費,消費必然是會帶動生產,形成一系列的循環。

謝艾是從頭到尾見證了西北之地遭遇天災。

一開始西北之地出現了無法避免的騷亂,再有一些所謂余孽的鼓動和行動,得說的是西北之地真的是亂了一陣子,所幸的是很快就被鎮壓下去,沒有形成糜爛之勢。

官府號召百姓前往西域掠奪止損,到了收獲階段的時刻,種類繁雜的財富不斷運回本土,有功的人也獲得了爵位。

財富的獲得使得絕大多數的人脫離了無產階級,獲得爵位的人不但使身份得到轉變,他們還獲得了爵位本身帶來的土地,簡而言之就是成為既得利益者的一份子。

“有了財富,他們竭盡所能地獲取糧食,盡管不多……”謝艾最為感慨的是:“獲得爵位者,他們不會允許有人來破壞目前的生活,十分積極配合官方。”

那是必然的事情,都成了既得利益者的一份子,任何對他們有害的都將被排斥。而所謂的有害,指的當然是任何想要推翻劉彥統治的行為,他們成為有爵位者之後,不管是身份的轉變還是相關的特權,不就是建立在劉彥統治這個國家的基礎上嗎?

劉彥一直在吸收更多的人成為利益既得者,只是迫於一些“規則”難以辦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