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無奈的孤家寡人

講道理,男人對自己占有的第一個女人總是會有著更多的感情。

那是一種哪怕後面再經歷無數個女人,始終也忘不了第一個女人的深刻印象,心中的某個角落永遠留下了她的位置。

要是沒有娶第一個占有的女人,哪怕是婚後生活再幸福,偶爾午夜夢回就算不是刻意地去思念,某些記憶片段都是會控制不住地湧現出來,想要“閉屏”都辦不到,越想要忘記就會記憶變得更加清晰。

不止男人是這樣,其實女人也是。

因此自己的另一半要不是“人生的第一次”,就算是永遠沒有表現出異樣,可是實際上就無法避免存在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在某些事情上,女人會比男人更加絕情一些,男人則是更加傾向於優柔寡斷。

其實男人遠比女人有情,不過基本上是出自一種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占有欲在驅使。

劉彥現在後宮佳麗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他卻是會在選擇放松的時候,下意識就到拓跋秀這邊來。他的這種習慣其實挺不好,要不是崔婉理智,和拓跋秀沒有過多的野心,少不了是會上演宮心鬥的戲碼。

作為皇後的崔婉保持著最大的克制,她的底線是劉慎的地位不要遭受挑戰,除此之外不會去爭寵,其她嬪妃則就不一樣了。

事實上只要劉慎的地位安穩,崔婉的後位也絕不會遭到動搖。在這種情況下再去爭些什麽就會成為敗筆,她本來也只是有模糊的理解,還是家裏人給講透了。

女官通稟,拓跋秀稍微愣神就親自出去。

沒有多久,四個“妃”級別的女人就有說有笑地進來。

她們邁過門檻之後收聲,離劉彥近一些,除了拓跋秀之外,其余是帶著孩子各自行禮。

最早跟了劉彥的拓跋秀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以現代的說法就是成了少婦。

四妃歲數最小的是二十二歲的謝道韞,桑妙與張蘭同為二十六歲。

在這麽一個年代,歲數超過二十歲就會被認定為老女人了,被認為女人最佳的年紀是十三四歲到十六歲之間。

三位過來的嬪妃,再加上手裏牽的懷裏抱的,虧得是室內的空間夠大,要不十來人就該擠得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劉彥在思考一件事情,他好像也沒有長久不去某個妃子那邊,昨晚還去謝道韞那邊留寢,今天不顧影響全湊過來是鬧哪樣?

到了“妃”這個皇後之下的第二階,她們自然是幹不出湊到一塊之後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模樣,是安坐在宮女拿來的坐圃之上,臉上帶著矜持的笑容,或是低聲交談,又或是安靜坐著。

劉彥看完了大人,看向孩子。

孩子倒是活躍一些,膽子大的已經湊到劉彥身邊,膽子小的則是或圍繞自己的母親,或是與玩得好的兄弟姐妹湊到空曠的地方玩耍。

劉彥有三十一個兒女,年紀都是都比較小。他一年之中只有冬至和新年的時候會召集少使(十階)以上的嬪妃和全部的孩子到未央宮一塊吃飯,平時是基本上看不到所有子嗣湊到一塊。

“父皇,這是霖兒做的蟈蟈。”七歲的劉霖手裏拿的是一個草做的蟋蟀,用著期盼的目光看著劉彥,問道:“像嗎?”

“像。”劉彥雖然沒有對每個子嗣都印象深刻,至少是能記住名字和長相。他看得極度酷似自己小時候模樣的劉霖,笑呵呵地問:“自己做的?”

劉霖小雞般不斷地點頭,一副很想得到誇獎的表情:“孩兒用了四天的時間慢慢做,昨天剛做好的。”

有了劉霖的帶頭,幾個兄弟姐妹也都是拿出了自己動手做的小玩意,一一向劉彥展示,每個人都是得到劉彥的誇獎。

男孩做的都是一些昆蟲,女孩做的則是小動物。

劉彥一問才知道那是課師布置的課外作業,再問布置作業的課師是誰,得到名字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課師不是什麽官職,就是被安排對皇子皇女教學的一些講師。並沒有固定的課師,可以是不需要坐班的紀昌去講,也能是名聲傳到劉彥耳朵裏的在野名士被邀請來講。

不管是誰有機會去向皇子皇女講課都不會拒絕,他們甚至是異常珍惜能有那樣的機會,將為皇子皇女教學拔高到了傳道的高度。

就是因為拔高到了傳道的高度,許多人有機會向皇子皇女講學,一般就會拿出渾身的本領,講的課題也就超過了十歲以下孩子所能理解的界線,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

“虞喜嗎?”劉彥對這人還是有著很深的印象:“他的身子骨還健朗?”

最為年長的劉茵答道:“講課的時候經常會咳嗽得很厲害。”

虞喜今年已經是七十三歲的高齡,他發現了歲差,創立了“安天論”,是長江以南非常有名的學者,同時也是諸夏歷史上有名的天文學家,文學界的高度略略低於西漢的張衡(制作渾天儀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