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願諸夏永久(第2/3頁)

劉彥講了不少,明明白白地講得非常清楚,包括已經選定劉慎為儲君人員,就是因為要選劉慎作為儲君,那麽劉慎就不能不知兵。

“向您學習兵法,或是找個好老師,不是一樣嗎?”崔婉的擔憂沒有消失,反而是更嚴重:“那邊不太平,慎兒的年紀又小,上了戰場……”

“你是昏了頭了?”劉彥納悶地說:“不要讓朕事無巨細什麽都講得那麽清楚。朕難道不會派銳士明裏暗裏保護慎兒?”

那是必然的事情,劉彥沒可能真的就將劉慎給放飛。他安排劉慎出去歷練的目的很明確,並不是要讓劉慎去死。

崔婉發現劉彥越來越不耐煩,甚至是有動怒的跡象,有再多的話也不敢再說,甚至要強顏歡笑將話題扯開。

一個男人有太多的女人,到一個女人那邊沒得到放松反而是煩透了,肯定沒那個心思去安慰什麽的,是會選擇去能讓自己放松的另一個女人那邊。

“皇後畢竟是慎兒的生母。”拓跋秀安安靜靜地聽完劉彥不是抱怨的抱怨,微笑說道:“我也是母親,總是知道作為母親永遠會擔憂自己的孩子。”

劉彥當然知道,可是他們這一家子與其他家庭不一樣。

有一句話叫“與戴王冠必承其重”,說的就是義務與責任,也只有懂得義務與責任的人才會是一名合格的上位者。

“臣讀了一些史書。”拓跋秀的自稱沒半點毛病:“您是要效仿先秦?”

劉彥反倒是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秦孝公在自己的嫡長子很小的時候,就將他給驅離公室原離朝堂。”拓跋秀見劉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提了幾嘴,又好奇地問:“您不是借鑒先秦嗎?”

反應過來的劉彥沒有給拓跋秀解釋,秦孝公才不是主動將嫡長子流放民間,是當時的秦公室和既得利益貴族集團選了贏駟當代言人。

秦孝公要是想將變法繼續下去,全面打擊公室和既得利益貴族集團是最激烈的做法,那麽將他們選出來的代言人贏駟給流放,既能表達變法的決心,又能最大程度地警告公室和既得利益貴族集團,是最恰當的做法。

“自秦孝公之後,先秦的幾代國君……好像還真的都不是在養在身邊的孩子。”劉彥不是在提問,是早就有了答案:“不是被流放,就是去了敵國當質子。他們有過那樣的經歷,不是生長在溫室的花朵,能更清晰地知道自己想幹些什麽,才有了奮六世之余烈,於始皇帝一代畢盡全功。”

“您就是在效仿先秦。”拓跋秀好奇地問:“先秦為自保,為滅六國。大漢周邊敵國在您手裏都會滅亡,大漢要走得更遠?”

劉彥只是微笑而不做出回答。

先秦歷代都有明確的目標,他們一開始的努力只是自保,等待能夠自保之後才更換目標為一統天下。

秦人的最終目標也就是到了一統天下這一步,往後才幹點什麽則是無盡的茫然。

都說秦帝國是毀在秦二世胡亥以及趙高等一眾禍害手裏,可其實並不盡然。

從另外一個角度解讀,會不會是秦人在完成天下一統之後失去目標,沒有了奮鬥的目標之後,又遭受種種不公正的事情,才發生了明明南疆還有數十萬兵力,關中的兵源也沒有枯竭,卻是滅秦聯軍輕易進入關中並且沒有遭到誓死抵抗的原因?

劉彥知道一個國家必須要有目標,千萬不能太簡單也不能太困難,簡單了一完成便會失去進步的動力,困難了則會使人看不到希望,只能是一個能夠看得見卻不容易達成的目標。

要怎麽培養繼承人?劉彥是分成了好幾個步驟,也有著很多的思路。

如果在劉彥這一代完成了對世界島的征服,第二代的君王肯定是不能將主要精力繼續放在征服之上,應該換成怎麽去鞏固統治權。

說簡單一點,就是上一代的君王進行開拓,下一代的君王就需要守成。

“那您……”拓跋秀訝異了:“還讓慎兒去軍中?”

“怎麽能夠不知兵。”劉彥嚴肅地說:“不管朕是不是選擇慎兒作為儲君,也不管是朕的哪個兒子,他們全部都要知兵。”

拓跋秀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朕統治的疆域很大,未來還會更大。”劉彥很認真地說:“若是封王,遠在萬裏之外為王者,不知兵怎麽守住封國,乃至於是作為先鋒繼續開拓。”

漢帝國現在很大嗎?的確是很大,要不是受限於人口問題,還會更大。

要說小,漢帝國當前的疆域面積也的確是小,於劉彥看來漢人就該成為腳下這顆藍星的唯一主宰!

“您不怕禍起蕭墻?”拓跋秀問出去就後悔了,她現在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可是還在能夠生育的年齡,誰能確定未來會不會兒子。她看到劉彥用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就說:“您這樣讓臣都不想要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