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正經事要緊

君主要是任性不要臉,就會被孟子的徒子徒孫們噴。當老板的,神煩孟子,成天說什麽昏話。什麽民為貴,什麽君為輕。

水能載舟亦可賽艇難道朕不知道嗎?

李董很心塞,不過是前幾天想要以大欺小玩霸道總裁範兒罷了,結果引出來一串勾搭成奸的渣滓。其中就有大舅哥堂兄弟還有自己的親爸爸太上皇。

老董事長的理由很簡單,老夫一把年紀了,還能享受幾年?龍首原的大明宮工程,這不是還要人家幫忙盯著嗎?營造法式的各路大牛雖然咱們工部不缺,可創意,創意你懂嗎?這是最好的。

宇文愷死的太早,放大唐,那肯定給他高官厚祿!

知子莫如父,李二沒殺自己哥哥弟弟之前,李淵也承諾過給個太子當當。當時作為太原武裝集團的拳頭產品,李二郎安保有限公司,還是很靠譜的。王世充都跪了,還有啥不能跪的?

至於什麽天策將軍府,那都是小菜,不值一哂。

兒子是個有性欲的人,從他把人妻熟婦禦姐蘿莉少女全特麽搜刮在一起,就很能說明問題。而且兒子還玩養成,玩調教,各種給力。

至於大明宮,雖然兒子再三強調為了孝心,咱必須得大大地修啊,不差錢。結果還是到女兒出了一大筆錢之後,工程因為資金鏈斷裂成了爛尾,引發了朝廷內外的非議,兒子皇帝才假惺惺地說要大力出奇跡。

一個大力,把張操之這個江南小兒,一巴掌從塞上江南抽到京城,又從京城抽到東都,然後又從東都抽回京城。總之,整個過程都是李董自己在玩人,各種主角視角掌控全局。

根據以往的經驗,李董往往會在事後邪邪一笑:學會了哥的運營,剩下的就是一波A過去。

結果萬萬沒想到啊,大舅哥堂兄弟親爸爸都從草叢裏跳了出來,幾個連擊,打的李董暈頭轉向。

臥槽朕還沒開吃呢,怎麽就一副昏君在世靡費民脂民膏的架勢?朕是民主啊,與民爭利怎麽了?與民爭利難道不也是應該民讓主麽?

然後前幾天那個新瓷窯廠的本子落到了老婆手裏,長孫皇後一合計,算了一筆賬。今有江東新瓷若幹,船運至東都,轉運長安,獲利甚多。今有兩都軌道,木料鐵料地產民夫投入甚多,獲利之日遙遙無期。

女兒李麗質因為不能說的秘密,導致很有可能被一大群權貴子弟拒婚。這種時候,若是不給李麗質的嫁妝添磚加瓦,大約沒有哪個神經病家族會跳火坑。

於是乎,長孫無垢琢磨了一下,跟老公道:“二郎,妾觀新瓷,獲利頗豐。若有數載經營,州府富戶,必風靡也。”

作為長孫晟的女兒,長孫無垢其實還知道另外一筆賬,那就是這種玩意兒要是跑到海外,那必須馳名中外廣受好評啊。這落地生錢的本領,當真讓長孫皇後高興,前頭為了攢五萬貫,可是費了好大的氣力。如今兒子在東宮也有冰糖進項,加上曲轅犁和八牛犁的推廣遇到了問題,穩定的外來收益就彌足珍貴。

“朕豈能不知?”

李董眉頭微皺,內帑庫房錢串子爛掉是皇帝很高興的事情。但臣子們勾搭在一起,這就讓人不爽了。通常情況下,這樣的臣子,基本就可以說告別政治舞台,和皇上說拜拜。但大舅哥也好,堂兄弟也好,都是有著正當的理由,也只是為了混點可觀的收益,他們又沒有貪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總之,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作為董事長,該睜一眼閉一眼,那肯定不含糊。

新瓷能不能賺錢已經不是一個疑問,問題在於,賺多少,誰來賺。然後就是,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論斷,在唐朝誕生了。

入娘的,那小王八蛋又把配方攥著不獻出來。

長樂公主也就是拿了個窯廠所有權,經營權還在老張手裏,也就是說,關鍵時候,還得看工程師的良心是不是喂狗。李麗質要是越長越漂亮,那肯定沒話說,顏值就是正義的度量單位,顏值越高越正義,古今中外的不變真理。

“二郎可是思量那新瓷制法?”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娶對老婆於一個事業心強的男人而言很重要。當然渣男愛上綠茶,那人民群眾也只能默默地祝福一句“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同時告誡認識或不認識的男性朋友引以為戒。

“觀音婢,可有妙法?”

“二郎不必愁惱,今兄長幾人既然為那張大郎做了說客,不若順水推舟就是。屆時不論兄長亦或張大郎,皆要念二郎一份恩情。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便是如此。”

長孫無垢輕笑一聲,又娓娓道來,“他日二郎再依普寧坊白糖故事,也不怕張操之等人翻了天去。便是想要張口辯駁,想到今日二郎之舉,亦是有口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