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是我軍無能(下)(第2/3頁)

總之,世界和一千五百年後也沒什麽區別。

所以說,社會學是偽科學。

在築紫島占了地盤,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東海華潤有其特殊的使命,當然得罪了百濟和倭國,那是必然的事情。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德相信,他們會認命的。

高表仁派人接觸了單道真,檢校東海華潤總教頭的單道真同高大使進行了友好的會晤。

一見面,單教頭沒二話,把張德給他的兩箱黃金,塞給了高表仁。

“高公回京,定要美言幾句……”

一個是高穎的兒子,一個是單雄信的兒子。其實講真的,大隋亡了,有單雄信這幫人的一份力啊。

但是時代不同了,大家都在大唐這個新公司裏混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說了,單道真後面還有李勣呢不是?

再再說,單道真居然跟張操之關系密切到這種地步,著實讓高表仁嚇了一大跳。按理說李震跟張德關系好的穿一條褲衩,那是因為種種原因導致的,可高表仁很清楚啊,單道真以前就一直在外面廝混,李勣怕他留在京中被人弄死,成年之前根本不敢讓他回京做事情。

可是,猛地就來了東海,而且張德似乎並沒有懷疑什麽,直接大喇喇地把東海華潤交到了單道真手中。

當然高表仁也搞不明白“東風”、“民兵”、“白楊”三大真理到底是個什麽組織結構,單道真其實並不能夠左右船隊的運作,最多就是個海軍陸戰隊的總司令。

高表仁收了黃金,當然如果是在大唐,他肯定是不會收的,但這裏不是大唐,所以收一點黃金,情有可原。

而且盛情難卻,不收太不好意思了。

更加讓人不好意思的是,單道真說了,回京之後,東城有五六處物業,高表仁喜歡哪個可以挑。挑中了,紅白雙契立馬走你。

別了單道真,高表仁感慨萬千:“張操之……真有錢。”

從大伴鳥養那裏也收了不少黑錢的高表仁本來沒那個心思的,可是單道真說了,和約雖然簽了,但是築紫君豐子覺得,倭國定然會來年興兵再犯。

這個來年呢,是貞觀六年臘月裏說的。

現在是貞觀七年,所以築紫君豐子的意思就是,今年倭國一定還會興兵再犯。

所以,為了以防倭人侵犯,築紫君豐子希望東海華潤友人,能不能先發制人啥的。

高表仁聽單道真說了這意向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臥槽原來人還可以這麽無恥!

不過高大使心中不由一蕩:大伴鳥養那裏,不是正好有了回復麽?

原本大伴鳥養就是想要引來兵災自保,到了那時候,面對強敵,誰還敢說這《長門議和》有問題?是罪過?

這分明就是大伴鳥養高瞻遠矚戰略眼光認清敵我強弱,為大和朝廷的生存,作出了明智的忍讓,保全了大和朝廷的顏面和火種……

反正怎麽扯,都是後來的事情,這當口,高表仁返回難波津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

本來麽,倭國算個卵,蠻荒之地,又在海上。物產稀少不說,妹子的顏值也低,來難波津基本上就是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公主們玩老鷹捉小雞了。

“高表仁回京之後,會不會亂說?”

“倭人不肯面朝北,他也是惱怒。非是惱出使之事不美,而是惱倭人無知愚昧。”單道真沖王萬歲回道。

兩人年歲差了不少,不過都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且行且走,單道真又道:“這兩萬多苦力,恐怕還是有些不夠。”

“挖礦就是這樣,當年在懷遠,光煤礦就填進去兩萬多突厥奴。”王萬歲想起了什麽,“張公的意思,六月初,就要開始往大唐運送金銀。”

銀船其實已經有了,不過這些銀船運送的,是從本島交易來的銀子。日本別的不敢說,地表銀礦著實容易開采,根據《長門和約》,貞觀七年元月底之前,就有折合開元通寶十萬貫的白銀賠款。

因為還和百濟人交惡,東海華潤的銀船放棄了走北線,反而是從築紫島南端,走琉虬這條航線,然後入長江,進入蘇州靠港。

這批白銀,其中一成是要交給蘇州市舶使虞昶的,虞昶會拿這筆白銀,請江南尤其是江東等世族的人吃個飯。

當然了,不是造反。

不論虞昶跟他們說倭國如何如何收益高,嘴炮沒用,現銀才是王道。

而且江陰縣令又不是沒見著張家拿出來的銀冬瓜,真要選個死法,他願意選擇被銀冬瓜砸死。

“倭人還是要打一場的。”

單道真並沒有擔心什麽,實際上也沒什麽好擔心的,物資用了一成多,上下漂沒兩三成,剩下的,就是為了等著新年跟倭人再打一場。

新丁拿到的錢,交由東海華潤做賬,然後歸档,和銀船一起返回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