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隱藏的躁動(第2/2頁)

十年八年的,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的,都可以等。

人到六十再起風雲的少了?

有了這個認知,段儼是下定決心不搞花頭,沒有意義不說,還風險奇大。

“京城和‘湖南’那裏,我自是不會搭理。不過操之在‘湖南’,可有甚麽打算?”

“現如今也沒甚打算,朝廷吃相好一點,武漢這裏,倒也太平。”

老張見段儼問的詭異,便知道京城那邊,其實也不是沒有風言風語。

果然,他這樣回答之後,段儼有些猶豫地看著張德:“操之,京城之中,多有新貴想要染指武漢,止‘湖北總督’一事,其實就是一鍋爛粥。如今洛陽周邊,走個十裏二十裏,尋戶人家都難。京城吃無可吃,早晚都要伸手外邊。”

帶頭朝外伸手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李董自己。

當年厘金衙門起來,可以說是一夜暴富,其中厘金衙門的惡狗幹了多少“職務便利”的勾當,那也不消多說。

家破人亡不過尋常,抄家滅門只是等閑。

也虧難武漢規模廣大,乍然暴富的李皇帝和新貴們,也算是有了家當的,家中擺了瓶瓶罐罐,自然是不敢跟“窮橫”放對。

最重要的是,武漢這個“窮橫”,還真不是那些挨宰的白嫩豬兒,“窮橫”也有“窮橫”的好處。

說到底,武漢上上下下,舍得眼下這一切的人,遠比京城舍得一切的人多得多。

本來就是一無所有,了不起從頭來過。

可京城那幫新貴,敢這樣咬牙毅然?

“嘁,說我是楊玄感、王莽的人還少了?”

老張一臉不屑,“由得他們去說就是,真要鬧將起來,我怕個甚麽?這江山姓李又不姓張。”

聽得張德的話,段儼臉皮一抽,只覺得心驚肉跳,可沒由來的,反覺得如此才顯得踏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