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態(第2/2頁)

但大小土王土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正經服帖戒日王朝的,能有一成就算了不得了。大部分時候,就是上繳一點“保護費”就算完事兒。

這就出現一個很微妙的情況,唐軍雖然當時“剿匪”就扔了一千多,實際戰鬥人員也就是兩個加強團,大概六百人左右。但居然就出現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現象,然後導致了“威震天竺”。

若非李道長趕緊叫停,怕不是分崩離析的天竺,就要在這種外力的威脅下,再一次抱團“統一”。

最後“剿匪”的西軍撈了點好處就走了,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次把天竺有生力量全部打死。

這次很微妙的“剿匪”,並非沒有導致天竺有識之士產生危機感,但正所謂異端比異教徒更該死一樣……天竺老鐵們也很懂“攘外必先安內”這一套,先自己在東北玩泥巴,管唐人要幹啥呢。

於是就出現了很詭異的事情,有的唐人比天竺老鐵更擔心他們的生存環境。比如說武漢的小哥哥們,恨不得給天竺廢物們兩巴掌,你們他媽的能不能長點心?有人要來幹你們啊,幹你們啊!

然而武漢小哥哥們又不能真的去拖祖國後腿,畢竟人均收入超過了國家平均線。但現在的問題是,京城的賤人居然超過他們……這就很為難了。

“我看也不必擔心,朝廷就算要把天竺當糧倉,那要幾年?三年?五年?十年?其中變數極多,國朝西疆丁口又不多,這光景,也就是搶錢搶糧搶女郎那一套。你們與其羨慕嫉妒恨,倒不如琢磨一番眼門前的,如何讓把江陵人沉揚子江喂魚。”

觀察使府的幕僚們嘴角抽搐,聽自家老大講話,就是刺耳紮心啊。

老張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環視一周,繼續道:“江陵那只‘忽律’又不是跟荊襄人一條心的,他是外來戶,荊襄人的死活,幹他屁事?這光景,京城的人有事情幹,不來搗亂,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的?指著天竺成糧倉,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倒不如趁此機會,跟荊襄的老鄉,好好講講道理,咱們也很久沒跟別人講道理了。”

江陵的“忽律”,指的就是張士貴,他諢號就是“忽律”,也就是鱷魚的意思。但吃相卻極好,跟大鱷不沾關系,即便是張德的角度來看,張士貴也是上等好官。

當然了,非法穿越之前,老張也不是沒看過《薛剛反唐》《薛仁貴》啥的,張士貴整個一智障反派……

老張跟江陵的“忽律”也不是沒有共同語言,比如說,張士貴很忠心,他很想效仿武士彟打擊豪強,而巧了,老張也很忠心,也想打擊張士貴治下的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