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賦

入了貞觀毛會,便是個黃金做的王爺,你只要不是會長,被黑金黑裝備,還不是得捏著鼻子認賬?除非遊戲管理員是你親戚……顯然不可能的嘛。

似老張這種非法穿越的工科狗,連遊戲都沒得玩,多年網癮無法治療,堪稱酷刑中的酷刑。

和張德比起來,江夏王李道宗還挺幸福的。

“下個月,老夫就要返轉武漢,你是留在隆慶宮,還是跟我去漢陽?”

一邊看江漢觀察使府和湖北總督府發來的文件,一邊問著正在奶孩子的李麗質。

隆慶宮之主穿的很是隨意,束發成馬尾,絲巾垂肩頭。半摟半抱著孩子,坐在暖榻上,斜蓋了一條毯子,香肩半露雪乳微現,說不出的唯美神聖。低頭看著努力起伏嘴唇的嬰兒,渾身散發出來的母性光輝,伴隨著一抹甜蜜微笑,讓老張的靈魂都有點小震蕩。

這的確是個天生麗質的神仙人物,偏偏落他手裏了。

“你說甚麽?”

李麗質面帶微笑,擡頭看著張德,顯然,她正全身心投入在嬰兒身上,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

“我說我準備返回漢陽,那邊工地已經動工,實驗用的轉爐傷了人,這次要回去看看情況。”

煉鐵已經不成問題,煉鋼還處於堆砌工時的狀態。當然對貞觀朝君臣而言,這武漢的“精鋼”產量高的過分。

可惜在老張眼裏,這就是“乞丐版”高產。

離小霸王學習機依然差了一座銀河系……

“八川還小,待滿歲了,再走長途。不是在修京漢板軌麽?一年能修好麽?”

所謂的“京漢板軌”,其實是數條板軌的總稱。主力是往襄州方向,和武漢並沒有太大關系,水上運輸依然是主力。這條往襄州方向的板軌,板軌是添頭,新制弛道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那些有一段沒一段的板軌,主要還是把林木資源礦產資源,從山區運輸出來,然後接入弛道,再從弛道聯絡荊襄和京城。

硬要比的話,弛道就是大動脈,而板軌,充其量就是毛細血管。

似京洛板軌這種高頻大運載的情況,本來就是少數,帝國的大城市,相鄰這麽近且水路運輸不發達的,也就這麽兩個。

淮揚、蘇杭等等大城市,主力都是漕運和海運。尤其是杭州和蘇州之間的交通,商人從東海繞道揚子江再去蘇州,運費反而便宜,雖然路線更遠。

有些跟船的小戶,因為是跟船,運費不高,遇到兩邊簽了不大不小的單子,比如三五十件麻衣、布衣之類的,減免運費也是常有的事情。

包郵麽,這是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

“京漢板軌修個甚麽,那是去襄州的,給礦車用的。”老張撇撇嘴,“這一年兩年的,也不打緊。”

“拋妻棄子天打雷劈。”

“真要遭雷劈,老夫早死多少回了。”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差點以為是“九鼎”炸了。猛地臉色白了一下,才驚覺這一聲響,居然是一發春雷。

冬天過去了,老夫把棉褲一脫,春姑娘就來放了個屁。

見張德嚇了一跳,李麗質掩嘴直笑:“口無遮攔,小心當真天公作美。”

“呸呸呸……老夫不信這個!”

縮了縮頭,心說非法穿越這事兒,怎麽看也是物理學的故事或者事故,最不濟,也是個科幻片,你不能變玄幻啊。

老子一條工科狗而已,膽兒小。

不過某條土狗又尋思起來,心想這“拋妻棄子”也不是頭一回幹,一回生二回熟的,早晚大家都得習慣。

習慣了,就成了生活。

陡然想起當年和安平沒羞沒臊的生活,滾床單啪啪啪,是誰的荷爾蒙在飛?

略作感慨,落地的鏡子中,一頭中年油膩大叔正驀然回首,嚇死個人呐!當年怎麽地也是個唇紅齒白美少年,這青春不在可以接受,顏值怎麽也不在了?

跟非法穿越之前比起來,大概也就是江湖地位稍微好一些。

但不能上網的上流社會就是渣渣!

有個手機玩貪吃蛇,那也比玩公主強啊。

“唉……”

“怎地這副模樣,是怕了雷公?”

“我怕他?”

老張眉頭一挑,音調還沒拔高,那邊春姑娘又放了屁。

砰!

春雷還挺響的。

“不說了不說了。”老張連連擺手,然後看著李麗質,“我回漢陽之後,你一個人在長安,要多保重。”

“哈。”

隆慶宮之主不屑地嘲諷了一下土狗,她當然要不屑,也當然要嘲諷。整個大唐,誰能坑她?更何況,長安城還有一只太上皇,一只太子,這倆都是她隨便串門的主,只有別人怕她的,她能怕誰?

悻悻然的江南土狗尷尬地收拾了笑容,打了個哈哈:“知你厲害,當老夫沒說。”

“你不說,予卻是有話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