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膽大心細之輩(第2/2頁)

“黨項義從”之後剩下的黨項人,真是只能矮子裏面拔高個,一個比一個菜。

“將軍,可要沖一陣?”

“沖個屁,隨便射射。”

搖搖頭,程處弼只看來敵的水平,就沒心思去應付。他們可是正規軍,怎麽可能跟癟三較勁?

“是,將軍。”

應了一聲,校尉接手了指揮,不多時就傳達了命令下去。

“甚意思?不讓沖?”

騎兵們抱著頭盔,都是有些不解地過來詢問。

“將軍說了,不讓沖。沖了說不定還會跑幾個。”

“那不是全射死了?這些連馬匪都不如啊,怎可能沖的過來?”

武罡車橫亙在前,特制的車弩能夠輕松紮穿一匹戰馬。

而且西軍所用的車弩有點不同,上弦極快,因為西軍的車弩配備有腳蹬,一個人靠雙腳就能拉起來上弦。兩個人的話,自然就是當做搖柄來用。

這種亂七八糟的襲擊,對以逸待勞的西軍來說,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這多年幾乎每天都是這麽過來的。

程處弼也壓根沒有擔心襲擊的事情,反而是重新打開報紙,若有所思:“這‘女兒國’怕是跟兄長無關,這哥兒是個厲害角色,到時讓大哥二哥跟著親近親近。”

這麽多年,程處弼也有幾個兒女,長子也有十三四歲,在敦煌養了七八年,在酒泉養了兩三年,又在姑臧住了一年多,後來就回了長安,只是不住城裏,而是住在釣魚台工坊。

期間程知節也不是沒想過跟自己孫子親近一下,但終究因為太過生分,祖孫也談不上什麽親近。

不管是威逼利誘,對程處弼的兒子們來說,都沒太大意義。

畢竟,他們老子是貞觀朝的“冠軍侯”,若論“簡在帝心”,什麽國公什麽大將軍,還差點意思。

心有所動,程處弼索性拿起紙筆,寫了一封信前往長安,好提前交代一下兒子。

驛站外,喊殺聲越來越激烈,而屋內,程處弼慢條斯理地提筆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