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殘暴(第2/2頁)

至於說良心良知或是憐憫之類的空話,到了張德、長孫無忌甚至是程處弼、李奉誡等等的地位、影響力,一應道德上的琢磨,都是在圍繞自己的本心塗塗抹抹。

在遼州、徐州兩大集團還在關起門來嘶吼爭吵的時候,賀蘭慶已經神色凝重地離開了蘇州,準備登船返回福州。

一路上,賀蘭慶不復當初北上時候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顯得極為壓抑,哪怕天氣依舊炎熱,可是內心一股總也抹不去的涼意,時時提醒著他。

“萬幸,萬幸啊……”

路上,賀蘭慶如此感慨著,他的伴當親隨有些奇怪,便問道:“郎君,這是慶幸著甚麽?怎地一副虎口脫險的模樣?”

伴當給他正倒著茶水,接過茶杯之後,賀蘭慶才道:“你說的很對,的確是虎口脫險啊。”

“啊?!”

瞪圓了眼睛,伴當還奇怪,虎丘山中應該沒有老虎了吧,這“虎口脫險”從何說起?

賀蘭慶不置可否,此刻他是真的心有余悸,幸虧有兄弟跟應國公武士彟有點交情,如若不然,對張德他也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這世上,哪有甚麽散財童子。

賀蘭慶內心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