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帶月牙的劍

“那把劍,我認識!”野狗看著最後一幅壁畫,忽然低聲在李璋耳朵說道,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猙獰,身不上湧起一股刻骨的仇恨,兩只拳頭也攥的緊緊的,似乎恨不得一拳把眼前的壁畫給打碎一般。

李璋看到野狗的樣子也是一驚,當下先是低聲安撫了他幾句,隨後也仔細打量起壁畫上的情況,野狗所說的劍,應該是水元子與鱷魚搏鬥時,手中拿的那把劍,只見這把劍大半插進了鱷魚的喉嚨,露在外面的只剩下一小段和劍柄,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這把劍好像很普通啊,而且畫上的東西與實物可能並不相符,你確定見過這把劍?”李璋最後帶著懷疑的神色向野狗低聲問道。

“劍柄上有月牙的標記,我絕不會認錯!”野狗這時咬著牙道,兩眼迸發出來的仇恨似乎要把整面墻壁給射穿。

“月牙?”李璋聽到這裏也是一愣,隨後凝神向壁畫上看去,劍柄和劍身交接的位置一般都是雕刻著獸頭之類的,就好像要把劍身吞到口中似的,因此這個地方名叫吞口,據說是因為劍為兇器,能傷人也能傷已,獸口把劍吞在口中,可以鎮壓劍的兇氣,以防傷到劍的主人。

不過壁畫上水元子拿的這把劍卻有些特殊,吞口處沒有雕刻獸頭,反而雕刻著一個月牙,說起來也多虧了這些壁畫十分精美,連這些小小的細節都畫的十分清楚,但也正因為太小了,所以剛開始李璋也沒注意。

“玄誠子道長,水元子他手中的劍和畫上的劍一樣嗎?”李璋當下來到玄誠子面前問道,玄誠子既然認識水元子,而且還是這裏的觀主,說不定見過水元子的劍。

玄誠子聽到李璋問起水元子的劍,當下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這才開口道:“畫上就是水元子的劍,說起來當初水元子殺了巨鱷,人雖然消失不見了,但他的劍卻留在巨鱷身上,後來被我們取回來供奉在觀中,壁畫上的劍就是照著他的劍畫的。”

“那把劍在哪裏,能不能讓我們看看?”李璋聽到這裏再次急切的問道。

“這個……”沒想到玄誠子這時卻露出為難的神色,隨後嘆了口氣接著道,“你們跟我來吧!”

玄誠子說著來到後殿的一個角門外,然後推門進去,李璋等人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跟著進去,結果卻發現這裏是個很小的房間,正中供奉著一個香案,而香案上放著一個架子,好像以前有什麽東西在上面供奉,但現在卻是空的。

“水元子的寶劍本來供奉在這裏,本來一直相安無事,平時也開放讓一些客人前來觀瞻,可是過了兩年左右,那把寶劍卻被人偷走了,無奈之下我們只能按照寶劍的樣子在香案後畫了幅畫,只是因為沒有實物,來這裏的客人也越來越少了,後來索性就不再讓客人進來了。”

玄誠說到這裏時,也指了指香案後的一幅壁畫,畫上是一把寶劍,這幅畫可比外面的畫大多了,而且也精致許多,寶劍上的細節也十分清楚,特別是吞口上那枚月牙更是十分醒目。

看完了這把寶劍的畫後,呂武帶著李璋他們也離開了水元觀,而這時李璋也向呂武講了一下野狗剛才的話,這讓他也扭頭看向野狗道:“野狗你確定認識那把劍?”

“認識,這把劍的主人也是我必殺之人!”野狗再次咬著牙道,雖然他極力讓克制自己,但在說話時依然禁不住微微發抖,好像身體裏的仇恨與怒火隨時都會爆發出來一樣。

李璋和呂武聽到野狗的話也不禁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野狗身上背負著許多東西,但是這小子卻是個悶葫蘆,只要他不願意說的話,你再怎麽問也沒用,哪怕李璋也不例外。

“野狗,那你能不能找到這把劍的主人?”李璋這時幹咳一聲再次問道,他不問野狗的身世,但是如果能找到這把劍的主人,哪怕對方不是水元子,也能找到一些線索。

“他就在我們腳下,除非把整個東京城翻過來,或是把所有鬼丐殺光,否則別想找到他!”野狗這時十分罕見的說出這麽長的一段話道。

野狗的話也證實了呂武之前的猜想是正確的,但還是不能證明水元子還活著,因為也可能是別的人拿著水元子的劍,至於野狗和水元子的關系,同樣也是猜測,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武叔,這個水元子還真是神秘,而且做事不留頭尾,恐怕想查出他的底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璋這時也不禁皺著眉頭向呂武道。

“也不一定,如果我們的猜想沒錯,水元子當初是詐死的話,那麽汴河裏鬧鱷魚肯定也是他們搞出來的,那麽多鱷魚不是一個人能搞定的,而且北方沒有鱷魚,只能從南方運過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肯定會需要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從這個點著手的話,我不信查不到什麽!”呂武這時也發了狠,看樣子他不查清楚水元子的事肯定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