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美國革命(4)

杜勒斯倒吸一口冷氣:殺議員、殺官員這件事他是相信的,俄國蘇維埃成立後沒少幹這件事。

這下參聯會幾個大佬也傻眼了,官員死不死他們還沒什麽,如果國會山全部被幹掉了,那這簍子就捅得太大了,就算現在不計較,將來清算,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得完蛋。

杜勒斯從牙關裏擠出一句話:“好吧,我答應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耍花樣。”

“當然,我們不會拿革命的成敗得失做賭注,我們是有誠意的……”來人彬彬有禮地朝杜勒斯鞠了一躬,“杜勒斯先生,我們知道您在外交領域很有造詣,也盡心盡力為國家爭取利益,談判談成這樣我們認為您盡了最大的努力,所以我們還希望您將來能為蘇維埃政權效力,請您擔任外交部長,其他贊同革命的軍隊將領,我們一個也不會動,我們也是美國人,我們只是希望推翻腐朽透頂的杜威政府和大資產階級,我們不反對軍隊,我們也不希望很多美國人犧牲——總而言之,我們將盡快在全國建立革命政權,團結最大多數美國人來反對德國和軸心幫兇的侵略。”

沒想到最後還來了這麽一句,眾人面面相覷,杜勒斯能說什麽,自然什麽也不能說,揮揮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這個招數是誰想出來的呢?當然是特派員馬林科夫同志,今天清晨,當有人告訴托馬斯五角大樓一帶還未拿下,且敵人部署有堅固防線時,他吃不準主意究竟應該先進攻巴爾的摩還是先五角大樓,然後立即趕去醫院問馬林科夫。

馬林科夫這時候躺在病床上,醫生和護士給他做了全面體檢,發現雖然傷勢嚴重,局部出現化膿、感染跡象,但整體情況還算良好,沒有傷到核心器官,便給他用了青黴素和葡萄糖,托馬斯趕到的時候,護士正在給他量體溫和血壓。

聽到托馬斯的請教後,馬林科夫立即做出決斷:“去進攻巴爾的摩,把五角大樓放一放。”他的理由是,五角大樓目前不可能反攻華盛頓市區,而革命政權目前掌握的軍隊、控制地盤還太少,一定要把雪球滾起來。

至於擔心海空軍幹涉的問題,馬林科夫給他出了主意,讓他用國會議員和政府官員為人質和參聯會談判。

“但是,我怕他們表面服從,暗地裏還是在搗鬼。”

“這沒什麽?托馬斯同志,重要的是先把東北部革命政權連成一片,如果我們手裏有幾十萬工農紅軍,您怕海空軍幹什麽呢?海軍再強難道能上岸?空軍也不可能來占領地盤……”

托馬斯叮囑馬林科夫好好休養後就離開了醫院,雖然他有些將信將疑,但還是派出了談判代表,同時福斯特也發布了指示,認為蘇維埃在外交領域缺乏合適的人物,杜勒斯這樣的職業外交官如果願意可以留用,軍隊將領也可以留用——大不了以後再慢慢清洗。

結果談判代表傳達回來的消息讓蘇維埃上下一片歡騰,托馬斯心想,特派員到底不同凡響,一出手就解決了大問題。

回到白宮,福斯特總書記已在杜威待過的橢圓形辦公室開始辦公了,托馬斯很是羨慕,不過他很知趣,他知道自己的資歷和威望還不夠,還需要忍耐——特派員同志說得好,只要在這次革命中待在一線、立下功勞,將來這種資歷和威望是可以逆轉的。

“托馬斯同志,您要牢記,群眾眼睛是雪亮的,他們今後就會明白:是誰高舉馬克思列寧主義紅旗,始終不渝、堅定不移地走武裝革命路線?是你,托馬斯同志!

是誰組建了工人糾察隊,打響了反抗大資產階級反對派的第一槍?是你,托馬斯同志!

是誰兼任革命軍隊政委,奔走在一線,與全體紅軍將士同甘苦、共存亡、共同為革命勝利譜寫篇章?還是你,托馬斯同志!

福斯特同志以前對黨是有貢獻的,但他年紀大了,進取精神不足,保守思想嚴重,將來全國革命勝利,美國要開創新局面需要新的領袖,您才40多歲,說起來比我還小2歲,完全是大有可為的年紀,等革命勝利您想做什麽不行呢?”

這幾乎是赤裸裸的暗示了,托馬斯自然心領神會,所以現在也不去計較福斯特留在白宮發號施令,他自己在一線奔走這件事,他相信特派員同志說得對,革命勝利,自己有群眾的擁護,有軍隊的愛戴,有國際共產主義的承認,到時候想幹點什麽不行?而他這種溫順的態度和踏實的作風,又讓福斯特和老派人物覺得很滿意,再過20年托馬斯同志可以當共產主義接班人嘛!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剛剛逃到巴爾的摩的麥克阿瑟立足未穩,還未糾集起反撲的力量就被尾追而至的工農紅軍第一軍攆走了,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跑到了費城,不過在費城等待他的也不是好消息,托馬斯根據馬林科夫的要求,繼續讓部隊拼命追擊,打得麥克阿瑟再度逃跑,連身邊親信的參謀都溜走了兩個投降了蘇維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