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2章 貧富懸殊(第2/2頁)

時下官場之中,官員肯任實事已經是殊為難得,至於貪汙根本不成罪名。多少家道中衰的世家子,做夢都想求任一方掌印之職,哪怕是在任上並不大肆貪墨,單單年節的禮數往來,加上赴任和離任的迎送,便是一筆極大的收入。

想到自己有眼不識豪富,居然在溫放之這個真財主面前沾沾自喜的炫耀,庾曼之便羞澀的面皮微燙,也不知再說什麽,只是呵呵幹笑。

不過他心裏是有些怨氣的,埋怨自家老子實在不爭氣,人家溫嶠擔任一地刺史,哪怕離任,子弟還能受惠良多。如今他老子也算是外放的方鎮,而且還是居於西藩要地,居然自己這裏就沒人來送錢,讓他在都中頗有窮困潦倒之感。人和人之間,差距怎麽就這麽大!

當然,庾曼之是不知道,並非他老子不行,而是他老子直接就在歷陽那裏攔江收錢,大索資財以作軍用。別人既然在歷陽已經交了一分錢,又何必再來拜訪他這個根本不管事的庾家公子,畢竟誰家錢財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而人家溫放之,本身其父溫嶠便懶於收禮,離任後又不是被疏遠貶斥,高居尚書令之位,又出面幫江州人家說合爭取,自然就便宜了溫放之。

庾曼之是沒有受皮肉之苦,但是被他老子窮養在都中,還沒成親已經要仰仗妻家貼補,跟溫放之比起來,倒也說不上誰的處境更好。

不過庾曼之倒也沒有尷尬太久,因為很快就有人來傳信,離都日久的沈哲子已經回來了,眼下已經回了烏衣巷的公主府,請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