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意外的喜訊(第2/4頁)

激戰已然逐漸開始打響,強行楔入秦軍結合部的少帥軍步兵大隊不斷凝結成團,有些混亂卻又十分堅決的強行結陣,還在左右兩翼都立起了從僮縣秦軍那裏搶來的大盾,以此阻擋秦軍弩箭,並躲著盾後張弩放箭。同時從左右殺來的秦軍則是按照平時的訓練一樣,一邊以弩箭開路,一邊緩緩推進,就象兩面銅墻鐵壁一樣,不斷碾壓向少帥軍還不夠嚴密的方陣。

這時,突變再生,之前已經和自軍步兵匯為一股的少帥軍騎兵突然向南越眾而出,迂回了一個圈子後逐漸掉過頭來,毫不猶豫的直接沖向了出營秦軍的右翼。同時少帥軍步兵大隊中也戰鼓所雷,將旗西指,同樣是毫不猶豫的沖向出營秦軍的正面,出營秦軍兩面受敵,不得不停步自保,少帥軍步騎卻是腳步不停,態度堅決的強行撞在出營秦軍的方陣上,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也瞬間響徹了整個戰場。

“七金!七金!七金!”

少帥軍的口號非常古怪,始終只是喊著‘七金’二字,沖殺間也個個賣力,人人用勁,一邊用繳獲到的盾牌奮力格擋秦軍武器,一邊以刀劍矛戈拼命捅砍對面的秦軍,還大都雙眼通紅通紅,情緒亢奮。而秦軍還是在被迫和少帥軍以命相拼的時候,才先後想起一個可能——七金,會不會是少帥軍收購自己們一顆人頭的價格?

如果換成了是秦軍主力碰上了少帥軍這樣的烏合之眾,不管是秦軍的南方軍團,還是草原上的北方邊防軍,或者是秦軍的關中駐軍和隴西駐軍,那麽少帥軍的這幾下王八拳恐怕連秦軍主力的皮毛都傷不了,就已經被秦軍主力輕松擊潰。

但是沒辦法,取慮秦軍只是縣兵,是項康起兵造反後才匆忙組建的臨時軍隊,雖然組織比少帥軍更加嚴密,受到的軍事訓練也比兵員素質參差不一的少帥軍將士更多更嚴格,然而士氣鬥志卻遠不及連戰連勝的少帥軍將士高昂,再加上又是發自內心的不願為倒行逆施的秦二世賣命。所以挨了少帥軍的這通顧頭不顧尾的王八拳後,奇跡出現了,營外秦軍的嚴密方陣竟然出現了松動,好幾支橫隊先後出現混亂,少帥軍將士乘機奮力向前,逐漸和營外秦形成了混戰之勢。

這點也正是晁直最擔心出現的情況,少帥軍步兵的前隊和營外秦軍形成了混戰之勢後,出營救援的秦軍援軍即便與少帥軍步兵的後隊接上了陣,也因為人群過於擁擠的緣故,無法立即殺散少帥軍步兵,救出被困的友軍,相反還被少帥軍步兵成功拖住了腳步,即便占據上風,也沒辦法一下子形成勝勢。

少帥軍步兵其實就是靠一口氣撐著,激戰中,左右兩翼的秦軍一攻一守,就象打鐵一樣,不斷敲打著夾在中間的少帥軍步兵大隊,也幾乎每一下都能把一些少帥軍士兵敲飛敲跑。而少帥軍將士則只是貪戀上司許諾的重賞,全靠欲望頑強死撐,西攻東防打得頑強而又艱難,也隨時有可能因為支撐不下去而徹底崩潰,完全處於下風被動。

還好,這個時候,項康親自率領的少帥軍主力大隊已經逼近了戰場,同時項康還早早就揮動令旗,命令項聲率領一支五百人隊,以戰車開道,去沖擊秦軍援軍的側翼,也一下子就扭轉了整個戰場的局勢。

戰車歷來就是破陣利器,不管多嚴密的步兵陣形碰上了戰車的集群沖擊,都不可避免的會出現陣腳松動。而秦軍援軍在與少帥軍步兵交戰時,本身隊形就已經出現了淩亂,再被少帥軍的戰車攔腰一沖,頓時就為之大亂,雖然沒有被直接攔腰切斷,卻也照樣被沖出了一個大口子,項聲率領的少帥軍步兵乘機湧入切口,秦軍援軍也只剩下了被迫混戰的命。

混戰變得更加激烈,人喊馬嘶中,雙方士兵紅著眼睛捉對廝殺,到處都是矛戈刺穿戳穿人體的聲音,也到處都是利刀快劍捅穿肉體的鮮血,雙方士兵的吼叫聲和慘叫聲絡繹不絕,旗幟和人體殘骸在空中飛舞,屍體與傷兵在地面上翻滾,不斷被踐踏,偶爾還可以看到雙方士兵擁抱著在地上扭打直至同歸於盡的慘景。

還是那句話,取慮秦軍畢竟只是剛組建不久的縣兵,戰鬥力遠不及真正的秦軍主力精銳不說,士氣和鬥志也不夠高,再加上兵力已經處於了劣勢,取慮秦軍便在混戰中逐漸落入了下風,隊形徹底混亂,不斷有士卒悄悄逃出戰場,少帥軍則乘機以亂打亂,拼命把戰局攪成一鍋粥,發揮兵力多和士氣盛的優勢,避開敵人組織紀律比自軍強的長處,逐漸把握了主動優勢。

與此同時的秦軍營中,秦軍主將晁直的臉也陰沉得幾乎快要滴水,知道營外秦軍的情況不妙,也知道自己如果出兵增援,就要被迫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和少帥軍打一場決戰,冒險打一場沒有把握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