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大戰朐縣(第2/4頁)

讓少帥軍將士歡呼,也讓城上的守軍膽寒,不管他們的石頭灰瓶砸得再多,竟然都沒辦法擋住少帥軍敢死隊的沖鋒步伐,身披犀甲的龍且和鐘離昧兩將即便幾次被羊頭石砸中,都咬緊了牙關抓緊了梯子,堅持向上攀登不休。體格健壯明顯異於常人的龍且還在即將沖上城墻時,抓住了一支居高臨下刺來的長矛奮力一掄,直接把緊握這柄長矛的秦軍士卒給掄下了城墻,慘叫著摔得筋斷骨折,少帥軍將士也馬上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仍然還是龍且率下沖上飛梯頂端,至少有三名秦軍士兵直接亂戈刺來,龍且則單足一點箭垛,大吼一聲,一個前空翻向前飛起,不僅躲開了秦軍士兵的亂戈刺殺,還直接跳進了秦軍人群之中,鋼刀橫掃間,又將一名措手不及的秦軍士兵直接砍飛了腦袋。周邊秦軍士卒驚叫,可還是下意識的掄刀挺戈,向著龍且身上亂砍亂捅。

沒辦法形容龍且的動作有多迅猛,看準敵人攻擊的間隙,龍且先是閃身藏入了兩支長戈之間,然後回手一刀,將一名秦軍戈兵砍翻,左手則緊緊抓住了另一支長戈,不給敵人收戈掛住自己的機會,然後身體再次縱起,連環兩腳,把一個拿刀的秦軍士兵踢得滿面開花,口中牙齒和鮮血一起噴湧,落地之後又是全力猛掄抓住的長戈,把身後的另一名敵人掄得橫空飛起,又砸翻了兩個敵人,威猛氣勢讓身邊的秦軍士卒絕望叫喊,完全不敢相信世上還有如此猛將。

與此同時,鐘離昧也沖上了城墻頂端,先是用刀頂住了對面敵人全力刺來的長戈橫枝,橫揮蕩開,然後乘機跳上箭垛,搶在兩旁敵人發起攻擊前縱入人群,拼著受點輕傷,用身上穿著的犀牛皮甲硬頂住側面刺來的一劍,一刀劈翻對面敵人,接著回刀又砍翻了已經刺傷自己的側面敵人,吼叫著左格右擋,與身邊敵人近身奮戰。

兩名少帥軍的百人將先後登城成功,城上的秦軍士卒卻並沒有太多慌亂,因為此前的幾次攻城戰,也出現過少帥軍將士沖上城墻的情況,然後沒過多久,這些少帥軍的勇士就很快被人多勢眾的秦軍士卒亂刀砍成了碎片,所以秦軍士卒堅信,鐘離昧和龍且表現注定只是曇花一現,要不了多久,他們就一定會被自己和自己的同伴剁成肉醬,讓他們死得淒慘無比。

不過秦軍士卒很快就發現情況不對了,他們是人多勢眾沒錯,可是沖上來的這兩個敵人卻兇猛得根本就不象人,簡直就象兩只沖進了羊群的猛虎,殺起人來簡直就是砍瓜切菜,還每每拼著受傷都要瘋狂砍殺他們的同伴,在秦軍士兵的人群中橫沖直撞,所向披靡,恐慌驚叫的秦軍士卒幾次試圖合圍他們,結果每一次都被他們輕松沖潰,城墻之上,也很快就躺下了十幾個陣亡的秦軍士兵。

乘著龍且和鐘離昧二將奮戰掩護的機會,他們麾下的敢死隊勇士當然也接二連三的沖上了城墻,同樣勇不可擋的拼命砍殺沖擊,掩護了更多的同伴踏著飛梯沖上城墻,逐漸占據了一片城上陣地。而與此同時,少帥軍的雲梯車也靠著敢死隊的奮力掩護,搶在被燒毀之前靠上城墻,在城外掠陣的少帥軍將士歡聲大起,項睢也沒有任何的遲疑,馬上派遣一支五百人隊上前助戰,加入蟻附戰場。

秦軍的預備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城墻上,也火急火燎的直接沖向鐘離昧和龍且等人所在的位置,然而秦軍預備隊卻又很快發現,他們這一次面臨的,已經是一群進入了癲狂狀態的敵人,見他們大舉殺到不但不退卻防禦,還吼叫著反過來向他們發起沖鋒,帶著滿身的鮮血和碎肉沖進他們的人群,見人就殺就砍,刀刀致命也招進攻,完全不考慮自己安全的只是一味砍殺,口中還不斷吼叫,“暴秦!死!”

此前的項睢說到做到,答應過給少帥軍敢死隊配備最好的武器和盔甲就沒打任何的折扣,所以龍且和鐘離昧二將手中拿著的,也全都是摻碳鋼鐵打造而成的上好鋼刀,既鋒利又堅韌,不過此刻這兩把上好鋼刀都已經砍得到處都是缺口,還已經沾滿了血沫和碎肉,然而這並沒有影響到它們在主人揮動下給敵人帶去的死亡和恐懼,就象削蘋果和劈朽木一樣,不斷把對面秦軍士卒的首級和四肢砍下斬落,而在它們的帶動下,更多的上好鋼刀也象砍瓜切菜一樣,把更多的秦軍士卒砍倒劈翻,在戰場上遺留了無數殘缺不全的屍體和滾來滾去的人頭和四肢。

不是秦軍士卒不賣力,也不是秦軍士卒的單兵素質差,同樣是在海邊長大,常年的耕種打魚生活,同樣以朐縣人為主力的秦軍士卒也全都歷練出了一副好身板,主要還是龍且和鐘離昧這兩名猛將太瘋狂了,帶動著他們麾下的敢死隊也一個比一個的瘋狂賣命,缺少了這股恐怖殺氣的秦軍士卒自然抵擋不住,即便人數仍然占據絕對優勢,也依然還是被龍且和鐘離昧的軍隊殺得節節敗退,反過來被逼到了面向城內的女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