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 不堪一擊的防線

四川指揮部的徐景哲一直留心著洛桑的下落,他早早從別的煩勞中脫身,開始接手指揮山鷹部隊,如果必須讓他做出取舍,他寧可要洛桑這個上尉,也不要昆塔中將。

很快城內的通訊透出出一些消息,印藏特種部隊正四處調集人手填補第5山地師逃走後的空缺,但是洛桑本人好像沒有在該地區露過面。情況難免讓徐景哲失望,他有一部專門為重要目標準備的語音監視系統,24小時內,已經數次截獲疑似洛桑的聲音在步談機頻道中出現,雖然談話有很多暗語,情報上無價值,但是大致上他敢確定,這個老對手現在就在河對面的某個地方,一個炮火必然能夠打倒的地方。

中國軍隊的精確火力,已經完全有能力完全切斷這個地區的空中運輸線(至少破壞降落場),但是徐景哲還是特別要求指揮部留下一些缺口方洛桑進來,可惜這個混蛋卻遲遲不現身。軍區直屬的山鷹部隊能夠占據的位置也不太理想,距離城區比較遠,現在最壞的打算就是跟蹤到巴森馬的車隊找到他與印藏特種部隊的某人會面的地點,然後設法進行一次賭博式的攻擊,如果無法擊斃洛桑,實際上對戰役進展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趙長斌遠遠看到一列車隊沿著盤山公路過來,確實嚇了一跳,廓爾喀營一共只有950人,好像一下子拉來了5分之1強。他也知道敵人個系統之間造就心懷的芥蒂,顯然尼泊爾人對印藏特種部隊保持著相當的戒心。

趙長斌用熱成像儀追蹤敵人車隊到了城區西北角的一處,地圖上沒有特別標示的院落後,整隊人馬停了下來,隨後敵人車輛熄火,在熱像儀內的影像也開始漸漸消失了。他在地圖上標記了這個地區,然後通過衛星通訊及時告訴了上級,他估計在這些低矮建築下面可能有有一處從未被發現的堅固地下堡壘,洛桑是不是在哪裏?那就不知道了。

徐景哲看到前方發回的信息後,仍然還在躊躇著下一步該怎麽辦,如果需要炮擊的話,他可以立即向司令員提交目標位置,不過他總覺得還可以再等一等,因為之前從監聽到的印藏特種部隊的內部通訊中可以發現,洛桑一直在用某種內部暗語向下屬面授機宜。洛桑如同狐狸般狡詐,實際上他即信不過印度的密碼,也信不過上級的印度軍官,所以通訊時加入一些內部約定的只有他的人才聽得懂的暗語,以防被中印雙方監視,這些暗語簡單而又經常更換,似乎是他在關島受訓時學到的技術活;就在不久前上午洛桑空降屠村的時候,其中一些詞曾出現過,直覺告訴老頭子,這件事也許可以繼續觀望一下。

洛桑在約定見

面的區域,布置了大約一個連的部隊,他原本預料巴森祿是敢或者不敢來的問題,沒成想,他竟然帶來了那麽多人。巴森馬的吉普車一到,後面的卡車上就跳下來幾十名戴著奔尼帽手持自動武器的士兵,與四周人數差不多的印藏特種部隊,形成了對峙。

洛桑嘉措的副手紮西貢布中尉大大咧咧走出平房,沒有敬禮,只是與巴森馬握了握手。

“老兄,好久不見了,如今戰事緊迫,總指揮正有要緊軍情與你商量,我們還是進屋詳談。”中尉用尼泊爾語問候道,他是洛桑身旁的人精,差多會說印度軍隊內常用的所有北方語言。

“我時間不多,所以最好長話短說,這個鬼地方,隨時都會有炮彈掉下來。洛桑在裏面嗎?”

巴森馬開門見山道,他故意直呼洛桑的名字,而不提什麽總指揮,指揮通訊體系正陷入一片混亂,似乎沒聽說有誰任命洛桑一個上尉,當了本地的總指揮。

“呃……先請進來吧。”

巴森馬帶著他的連長和衛兵往屋裏闖,但是印藏特種部隊荷槍攔住了後面的人,少校從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人留在外面,於是尼泊爾雇傭軍只能留在外面,與四面的印藏特種部隊面對面對峙起來,場面異常緊張,似乎只要一顆火星就能引爆激戰。

徐景哲一直希望能搞清楚洛桑是否與會,但是趙長斌告訴他,不會派人混進城去,實在太冒險。他只能將他觀察到的大致地點報告上來。徐景哲在城內倒是買通了幾個平民充當探子,但是洛桑在街頭架起機槍實行嚴格的宵禁後,也無法靠近刺探了。

下到了簡陋昏暗的地下室內,巴森馬發現洛桑嘉措並不在這裏,看來只是準備讓一個中尉來與自己談了,他不免有些動怒起來:“洛桑嘉措是什麽意思,我們連夜過來與他商談軍情,他卻躲起來不肯露面?”

“少校,敵人的間諜正在四處刺探總指揮的下落,非常時期,他只能委托我來與您詳談合作了?”

“我都不怕,他區區一個上尉倒擺起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