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如影隨形

我們在流木河下遊5公裏的位置索降,隨即掐斷了與c軍區的聯系。

鉆進灌木叢中時,我叫炸彈關閉戰場視頻系統。隨即所有人頭盔上的攝像頭成為瞎子。還有通訊信號。只允許7308內部人通話,外面的人無法得知我們要幹什麽?

夜鶯對此十分警惕,她不斷的提醒我:要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我瞪了她一眼,吼道:“如果你不想死得太快,那麽請閉上你的烏鴉嘴!”

這回我毫不客氣,並沒有顧忌她是不是女人。

在第一小組,沒有人像她這樣質疑我。她是第一個,我希望她是最後一個。

選擇在流木河畔索降,是因為下遊有一片原始樹林,再往南走,有一片高山,鉆進山上的原始森林,別說c軍區找不到我們,就連t國的軍警也拿我們沒辦法。

當然,我們是不會讓邊境線的兩國軍隊覺察的。這一帶,既可以躲開人多的地方,又可以出其不意的鉆進y國境內。

因為流木河南端有一座高山,叫黑人鋒。

黑人鋒海拔5000多米,刀劈斧鑿一樣筆陡,山腳在茂密的叢林中,山頂刺進了上空的白雲。有這樣一座險峻的高山擋在邊境線上,是不必擔心有人從這裏越境。

所以我選擇這個地方進y國,是想從兩國邊防部隊的間隙鉆進去。如同魚兒,輕輕的遊進去,不知不覺的出現在y國那邊。

4個小時後,我們翻過了黑人山。下山之後未做停留,以急行軍的速度推進20公裏,在一個樹蔭蔽日的山澗裏休息。

這個山澗只有七八米寬,長約200多米,山頂是郁郁蔥蔥的松樹,山澗是各種長長的藤蔓與灌木。坐在山澗是不擔心被人發現的。因為上面有綠色的植物,將山澗封得嚴嚴實實,人的視線進不來的。

炸彈打開移動終端,c軍區聯絡的密碼冒出一長串。炸彈問我:“需要報告位置嗎?”

我咬緊牙關:“保持緘默-----”

夜鶯又不樂意了。她漲紅臉,咄咄逼人地說:“你這是違抗軍令。”

我拿出偽裝油彩,用手揪住她的臉,用紅藍綠黃四種色彩幫她畫偽裝。她擺脫幾次,都被我牢牢抓住。

我把她畫得像孫悟空。得意地收好彩筆,說:“你看,這樣該多好,即使你生氣,別人也看不出你的樣子。”

夜鶯氣得牙癢癢。

夜鶯並不知道,自從我們離開阿拉古山。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我始終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悄悄窺視著我們。

直升機在空中飛翔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是哪裏出現了問題?阿拉古山出現的兇手明明十分強悍,可就這麽死了。

這個死者是殺死邊防連哨兵的兇手嗎?

死者被反步兵地雷炸得面目全非,這好像跟我們作對,是要故意掩蓋真相?

我們前腳埋好地雷,他後腳就跟過來了,接著,地雷爆炸了。兇手有這麽愚蠢嗎?我感覺不會。但他明明死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地雷炸死了所謂的“兇手”,那麽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駱駝之死跟阿拉古山出現的殺手沒有關聯。所以我又折回到y國,想靠近a8區,繼續尋找真相。

下直升機在流木河畔,那種背後被人死盯的感覺又來了。我一直很困惑有這種感覺。我們的行動只有上級知道,敵人是無法知道我們的行蹤的,那麽這雙偷窺的眼睛是誰?

長期以來,跟兇殘的敵人頻頻打交道,讓我在從軍生涯中有這種預感。每次,都十分靈敏,都能證實一些事,讓我在長時間內很依賴這種感覺。

為此,我想找出這雙偷窺的眼睛。於是關閉通訊聯絡方式。讓我們的行蹤消失在茫茫森林中。很不幸,這種感覺仍沒有消失,並且愈發強烈。

猴子打開北鬥手持機,看了看,說:“我們在a8區東北30公裏,偏離原來的路線15公裏。”

夜鶯很好奇,“什麽路線?我怎麽不知道?”

步槍張開臭烘烘的嘴答:“這是我們的秘密。”

“這是什麽話,我們都是一個戰鬥小組,有什麽秘密不能說?”夜鶯有些惱火。

步槍於是借故要撒尿。他勉勉強強走出五六米遠,站在一棵樹下就嘩啦啦的撒。夜鶯皺了皺眉頭,說:“就不能文明點嗎?”

我回頭提醒她:“這個,貌似我已經提醒過你。如果你不堪忍受,這次任務結束你就退出。”夜鶯只好閉嘴。這一路走來,她沉默了許多。總覺得我們故意跟她作對,事實上不是這樣,她只是缺乏野外作戰經驗罷了。

根據計劃,我們將在夜間行動,悄悄摸向a8區。

在這茫茫森林裏,四面是陌生的環境,只有夜幕,才能掩護我們。

目前,在這裏真正能夠威脅我們的是t國的33旅166團,這是個機步團,裝備著我們國家生產的武器,有89式裝甲車,坦克,猛士底盤的突擊車。火力十分強大,機動性也強。如果跟166團遭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