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夫妻守邊疆

新娘子是誰呢?

大家都很好奇。也許有讀者已經猜出來。

新娘子不是別人,而是周嫻。

周嫻從w國回來後,就送進了軍區總醫院,接著轉送到北京總部醫院進行康復性的系統治療。

那場戰爭給周嫻很大創傷,不僅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有嚴重的創傷。部隊為了她的健康,給她聯系了最好的醫生。

經過幾年的治療,她已經從戰爭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經歷過戰爭的周嫻,比原來沉穩了許多,處理事情也非常遊刃有余。為了她的前途,上級又讓她進入大學深造,這一學,就是三年。

我跟周嫻整整有5年的時間沒有見面。這段時間,大家心理都怪怪的,每次想到對方,就想起了原來很多事。

很多事都耿耿於懷,只能靠時間去洗刷了。

在戰爭後遺症上,沒有什麽靈丹妙藥。

如果真有什麽靈丹妙藥的話,那麽只是時間。

時間可以讓人忘記一切。

周嫻跟我結婚後,在春城一呆就是十年。這十年,我們是共同走過的。我們一起生兒育女,一起巡視邊關。

結婚第五年,黃磊按照我的要求,把周政委和蘭蘭的母親的骨灰遷移到鄔旸公墓園。這樣周政委夫婦就跟愛女蘭蘭團員了。生前不在一起,死後卻彼此廝守。這不得不令人唏噓萬分。

每逢清明節,我都會帶孩子和周嫻去掃墓,去看蘭蘭,以及周政委夫婦。我跟孩子們講:這是我們的一家,我們不能忘記他們。

結婚第五個年頭,f軍區裁軍早已經塵埃落定。這個時候的f軍區不叫f軍區,而叫西南戰區。我任西南戰區陸軍司令員。標志著職務再次提升。

隨著軍職的提高,心裏隱隱約約的不安更加強烈。

戰爭結束了很多年,那些犧牲的戰友時不時在眼前浮現,每逢刮風下雨的時候,臥室外面的樹枝發出巨大的搖曳聲,我就會突然驚醒。

醒來的時候,我會站在樹下面悄悄流淚。

我擔心在世界的某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我的戰友還在經受著戰爭的考驗,他們在挨餓,在挨凍,在受苦受累,甚至有生命危險……

每逢這個時候,妞都會及時出來找我。

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仍然像十多年前那樣愛我。她怕失去我,也怕我會在某個時候突然消失,即使在床上的時候,她也會抓住我的手不放。只有十指相扣,才能讓她睡的安穩。

隨著時間的推移,阮世雄的影子在我腦海中清晰起來。他策劃了那麽多案子,其目的是報復。

他不甘心失敗。

就算死,也要折磨著我們。

那麽,如同阮世雄生前所說:黑蜂還活著,黑蜂還沒有死!

這個黑蜂還在人間嗎?

我覺得要未雨綢繆了!

越是和平時期,越要做最壞的打算。越是邊境穩定,越要提前布控。不管努力是不是白費,也是值得的。

老百姓養我們是幹嘛?不就是保證人民安居樂業嗎?

一個命令,把阿拉古山一連老連長段喬山叫來。

段喬山從部隊退役後,一直戰鬥在反恐第一線,打了幾個漂亮的打仗,破獲了十幾個案子。這家夥現在是省公安廳副廳長。他的職務比軍隊升得快,地方需要他這樣的轉業軍人。

段喬山是冒著大雨來春城的,從中部地區來到西南地區,中間跨越了一千多公裏。這家夥獨自一人駕車,風雨兼程就趕來了。

來到戰區機關大樓時,我已經在辦公室等他了。

段喬山在警衛的帶領下,默不出聲的走進寬敞的辦公室。

“首長!您找我!”

段喬山站在辦公室裏朝我敬禮。

我對警衛說道:“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警衛掩上門,悄悄退了出去。

段喬山看了看門,問道:“首長是不是有任務交給我。”

我給他泡一杯茶,說道:“是想找你聊聊!”

段喬山一邊喝茶,一邊說道:“首長有心事?”

“是!有心事,我在想,一個阮世雄能在外面潛伏三十多年,這三十多年,一直做著針對我們的事,像條毒蛇咬住我們不松口。”

“首長,阮世雄已經死了!”

“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黑蜂還活著,他會怎麽做?”

段喬山一聽,臉色驚得發白。他喊道:“首長我知道了,你是懷疑黑蜂在蟄伏!黑蜂沒有死!”

我重重地說道:“時間長了,差點把這事忘記了。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做夢,夢見原來的戰友,也夢見黑蜂還活著。我在想,這件事必須有個了解!”

“怎麽了解?”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隔了那麽長時間,原來我們都發現不了他,現在有這種可能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