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惡心人

但從第二天開始,安妮和柳子越明顯就有點心不在焉的不參與瑪若的血拼生涯了。

有意無意的一個說要管理自己的歐洲團隊,一個說聯合國有個親善基金會需要跟自己洽談,都留在了家裏。

顯然兩人的表情就越來越朝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發展。

安妮越來越眉飛色舞,小心翼翼的開始從貴族圈裏協助齊天林散播他的新思維。

老實說,以前讓她嫁雞隨雞的要對中國另眼相看,還真有點難為女權思想高漲的北歐女子了,對於中國,從高了看也最多就是一有點神秘文化底蘊的東方大國,自己的夫君也許就是從這個神秘國度出來的英雄,除此之外,她是真有點勉為其難。

而現在齊天林大張旗鼓的行使歐洲至上的政策,才是真的符合安妮的價值觀,她也才更能長袖善舞的全面推廣。

晚上拉著齊天林去參加貴族聚會回來,紅撲撲的臉蛋除了說明她喝了不少酒,更表明她的心情。

柳子越難得的表情嚴肅:“老齊!我要跟你談談……”她跟齊天林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是用漢語,而且還是重慶方言,安妮能聽個半懂,做個鬼臉就拋棄了齊天林,拉住興高采烈準備分享今天采購清單的瑪若就跑了!

齊天林不怕,伸手脫了外面的禮服,給穿著家居服的老婆披在肩上:“這農莊夜晚露水還是重,一起到外面走走?”

柳子越的眼睛溫柔了一下,剛才有點生硬的情緒也嘟起嘴,按說她都過三十了,很少允許自己做這麽撒嬌的表情,把頭靠在齊天林主動展示的肩頭,慢慢順著有地燈的農莊草坪踱去。

溫情的夫妻漫步,差點讓柳子越忘了自己之前的話題,齊天林主動:“對目前的局面不太滿意?覺得我在針對中國?”

柳子越已經沒了氣咻咻的架勢,輕輕的嗯一聲。

齊天林伸手臂摟得緊一些:“未來還有些更過分……天驕這個月挨了幾次打?”

柳子越掰手指:“三次,比上個月少一次!”家裏是她扮嚴母,齊天林偶爾陪伴兒子就是慈父,而三五歲的熊孩子有弟弟跟一幫跟班,又有唯唯諾諾奉若神明的仆人僧兵,說沒點驕橫是不可能的,柳子越就奉行中國那套黃荊棍下出好人,犯了錯就打,還是讓保鏢給按在凳子上用板子打那種,每次打的時候熱鬧翻天,屁股好了就忘得一幹二凈,繼續帶著弟弟和一幹跟班到處惹是生非。

齊天林笑著點頭:“對,玉不琢不成器,就是這個道理,你明白了麽?在我的眼裏,中國就是個小孩子……”

柳子越一下就沒了疙瘩,聳聳肩站在一個小坡的頂端,讓丈夫從後面抱住自己,把自己盤起來的頭發在齊天林胸口找個舒適的位置靠好,呼吸著濃郁青草氣息和淡淡馬糞味道的鄉村特有風情:“真的好像一個夢,仿佛還在昨天,我們就在媽媽的那個宿舍樓裏,帶著歡喜冤家一樣的態度疏遠對方,我以為我不相信愛情,到歐洲尋夫的橋段更是在演戲,結果卻陪著你演出了這樣一幕波瀾壯闊的大戲,我無數次的設想過,我們最終要回到中國去,充滿自豪感的站在全國民眾的面前,或者……起碼會找我們兩口子做個訪談節目吧?我該怎麽說呢?我的丈夫出生入死,卻永遠都把祖國放在心底?以前我都不相信這樣的口吻,國內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見多了,只覺得出國才是一片凈土……可現在我的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祖國,一定要強盛起來!我敢坐在演播廳,用最虔誠的語氣說,我愛我的祖國!我的丈夫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我們的祖國營造出最美好的世界環境!我們無愧於炎黃子孫的驕傲!”

輕輕的口吻,卻帶著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娓娓道來中蘊含無限深情,齊天林把頭埋在愛人頭發中,輕嗅那縷縷馨香,慢慢用鼻尖在柳子越的後脖上點頭,含含糊糊:“我也愛……”

柳子越就不再多問了,靜靜享受這夫妻間的溫存。

只不過後面一兩百米外窗口,瑪若找蒂雅借了台熱感夜視儀,笑眯眯的跟蒂雅一起偷窺,還出壞點子:“要是他們敢在外面熱火一下,我就叫兒子們過去看熱鬧?”

蒂雅只嘿嘿笑,不參與。

她只在巴黎參與齊天林的部分接見會議。

如果說倫敦的商政談話接待的大多是歐洲權貴,到了巴黎,就是第三世界國家的窮親戚為主。

從烏克蘭到南歐北非,已經獲得國際社會認可,重返聯合國的利比亞索馬裏等國更是組團一起來巴黎開會。

這就是相當正式的國家官方會議了,法國政府甚至都主動作為召集者來擔當頭面,中北非八國首腦政治會議的頭銜,聽著就挺嚇人,齊天林原本打算在巴黎那個莊園搞個野餐會或者索性燙火鍋跟各國首腦拉拉家常,討論民生話題的,也不得不正兒八經的換上標準禮服,出席法國政府方面主導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