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3頁)

“聽起來這家夥的政策對美國,對黑人還是有利的。”

“但是共和黨一些大人物,以及很多美國白人家庭,其實並不希望看到黑人占用他們的資源,這個國家雖然沒有了黑奴,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再歧視黑人,但是,隔閡一直都在,約翰·肖是最歧視黑人的那一個,這只是他拉選票的噱頭,你覺得他可能願意讓自己的子孫與一群黑鬼同處一間教室嗎?那會讓他忍不住拿起槍去校園裏,屠殺掉那些黑鬼。”伊迪·霍姆說道。

蔣震端起面前一碗已經盛好的米飯:“給我一把槍,給我一個面具,至少讓我看起來像個黑人。”

“地下室,有一張面具,昨晚才被人送過來,比起你在CIA時用過的那些更精致,配合你的臉型選擇的一個黑人,取下了他面部表皮,配合矽膠做的。”伊迪·霍姆說道。

說起一個黑人的臉被揭下來,她一點兒都不在意。

“明天我殺了他,然後去哪?”

“回來這裏,我會帶你去做整容手術,和一個新身份,你可以回非洲。”

“如果我回到這裏,等待我的不是你,那些人也不準備給我一個新身份,放我離開,我要怎麽辦?也許那些大人物會改了想法,覺得不如把我殺死呢?”蔣震朝肚子裏咽下米飯看向對面的伊迪·霍姆。

伊迪·霍姆聳聳肩:“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你沒有選擇,只能盼望你的運氣很好,那些大人物不會改變想法。”

“我怕你改變想法倒是真的,女人真可怕,一個人單憑嘴巴就能指使我去殺掉一個人。”蔣震感嘆地說道:“你剛剛說回到這裏,是想說什麽?你和我一起去?”

伊迪·霍姆熟練的使用著筷子,點點頭:“當然,五角大樓安排我明天去費城公幹,而我手邊剛好可以有份報告,送給約翰·肖身邊的某位工作人員。”

“那你最好祈禱我的子彈射準些,不要把你不小心幹掉。”蔣震把頭朝前稍稍探出,壓低語氣一臉嚴肅地說道。

伊迪·霍姆也把頭朝前稍稍伸了一下,兩個人的臉在小小的餐桌上方幾乎要碰到一起,她也小聲說道:“沒問題,我會佩帶著足夠顯眼的十字架,讓上帝保佑我。”

下一秒,兩個人就親吻在了一起。

親吻了一會兒之後,蔣震才坐回位置:“明天之後,是不是就再沒機會見到你了?”

“應該吧,以後哈裏伯頓公司應該會有專人和你聯系,但是不會是我。”伊迪·霍姆對蔣震說道:“其實我很願意和你這個魅力十足的男士在一起,吃吃晚餐,看看電影之類的。”

蔣震深深的看著伊迪·霍姆,點點頭。

……

埃裏克·普林斯站在切尼先生的馬場裏,看著他親自打理一匹栗紅色的賽馬,埃裏克·普林斯知道這匹純血賽馬的來歷,那是英國德文郡第十二代公爵佩雷格林·安德魯·莫尼·卡文迪許送給切尼的禮物,切尼一直把這匹馬稱為他收到的最貴重禮物,只要身體和時間允許,他都會親自打理這匹叫做“安東尼”的賽馬。

實際上,就價格而言,切尼當然收過比賽馬更貴重的禮物,比如埃裏克·普林斯自己就曾送給這位自己敬佩的老人一個在加勒比海的小島。

但是切尼仍然願意把這匹馬稱為最貴重的禮物,因為這匹安東尼,已經是卡文迪許手上最後一匹真正的第一血統純血賽馬,這匹馬的血統譜系能筆直的追溯到兩百年前的三匹純血馬祖公馬之首的達雷阿拉伯。

卡文迪許還剩下的其他純血馬,都不如這匹馬血統更高貴。

切尼從收到那匹馬之後,也一直說,如果有人願意把他僅有的獨一無二的東西給你,哪怕那只是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其實都是最珍貴的,你最該珍惜的東西,那不是禮物,而是對方對你的友誼。

“埃裏克,我的孩子,你到底有什麽想對我說的?所以才會特意跑來我的馬場,看著我幫我的馬兒打理皮毛?”切尼一邊把手裏新鮮的胡蘿蔔遞給馬,一邊扭回頭對埃裏克·普林斯問道。

“呃,我的公司有個不錯的小夥子,他一直處於被懷疑和歧視之中,得不到信任,但是,他能力非常出色,灰石國際也需要他這種人才。”

“你是說那個叫蔣震的黃種人?”賽馬張大嘴巴,把切尼手裏的胡蘿蔔一口卷去,然後乖巧的任由切尼輕輕撫摸著它光滑的皮毛。

“沒錯,就是他。”

“我知道他,埃裏克美孚對他很滿意,天哪,美孚可因為他賺到了,赤道幾內亞近海新發現的那處油氣田,簡直就等於白送給了埃裏克美孚。”切尼臉上掛著笑意,嘴裏說道。

埃裏克·普林斯不知道切尼這番話是什麽意思,是怪這件事蔣震做錯了,還是真的在贊嘆埃裏克美孚的好運氣,因為哈裏伯頓也做能源生意,雖然沒有埃克森美孚那麽知名,但是,就算是再小的公司,又有誰不願意擁有一塊油氣田的開采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