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第2/2頁)

文君聽了最後一次這個字眼,心裏就疼了一下,在他的心裏真的把現在的每一次,都當成了最後一次。筋疲力竭之後,他摟著她說:你想什麽時候結婚呀?

她笑著說:跟誰呀?

他說:跟你男朋友哇。

她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平躺在那裏說:你希望我和別人結婚。

他說: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事。

她不說什麽了,他也不好問了。雖然韋曉晴就在他的身邊,此時,他卻覺得她離他很遠。

從郊區回來之後,兩人的關系似乎一下子疏遠了。韋曉晴似乎是在有意回避著他,中午的時候,她總是借機走出去,直到上班才回來,上班的時候,還有別的同事在場,兩人肯定說不了什麽。下班之後,他給她打電話,有時她在,有時不在。就是她接電話,也總是三言兩語,態度也不怎麽友好,冷冰冰的。她沖他說:沒事我就放電話了,我頭疼,想早點休息了。她用種種借口和他疏遠著。

每到這時,他的心裏就很郁悶。他明白她為什麽這樣,雖然她沒有說出自己要求什麽,但他知道她想得到他的承諾,然而這種承諾恰恰是他不能給予的。

於是,一個冷淡,一個郁悶。兩人的關系便若即若離。就是兩人偶爾約會時,也時常地發生爭吵,說不清為了什麽事。有時兩人都說好了在外面過夜,因為爭吵,她又任性地走了,賓館裏扔下他一個人在那愁眉苦臉,自己一個人的確沒什麽意思,於是也離開了賓館。

有時他也想:自己要是和韋曉晴結婚了,會怎麽樣呢?這麽想過了,他自己有時被嚇出一身冷汗來。

文君預感到和韋曉晴的關系不會長久了,韋曉晴現在的行動很神秘,經常有男人打電話過來,她也經常把電話打出去,一聊就是半天。

晚上的時候,他經常往她家裏打電話,大部分她都不在。他的心境又惡劣了起來。白天的時候,她一句話也不跟他說,埋下頭幹自己的事,雖然兩人面對面坐著,卻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