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解決尾巴(第2/2頁)

“查清身份了麽?”路承周問旁邊的廖振東。

“還沒核實。”廖振東搖搖頭。

“你是什麽人?”路承周走到鐵欄柵外面,問裏面的人。

“我就是一老百姓。”裏面的人看到路承周,目光不敢直視。

他是警察局特高課偵緝隊的人,自然不能吐露真實身份。

“這上面說,你是碼頭的工人,你在哪個碼頭做事?工頭是誰?還有誰可以作證?還有你的住址,也沒有寫得很清楚。”路承周拿著廖振東之前作的筆錄,緩緩的說。

一句謊話需要一百句謊話來圓,只要窮追猛打,對方的破綻就會越來越多。

“說吧,我馬上就可以去核實。”廖振東嘿嘿笑道。

鐵欄柵內的人不再說話,路承周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他的筆錄,應付廖振東的詢問沒問題,但在路承周面前,只會暴露身份。

他奉命跟蹤路承周,失手被擒,已經是很丟臉的事。

如果再被路承周查出真實身份,以後他還能在偵緝隊混麽?

“把他的手銬在外面,讓他慢慢想吧。”路承周突然說。

他連程瑞恩都可以下手,遑論不相幹的人了。

廖振東一聽,表現的機會來了。

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將那人的雙手高高舉起,掛了一個橫梁上。

上次程瑞恩的雙手,還能上下活動半米左右。

而今天被掛在橫梁上,只能向上移動。

可那已經接近他的極限了,再往上移,除非腳下墊條凳子。

同時,手銬卡得特別緊,簡直像兩個鐵箍。

他的姿勢,要比程瑞恩難受十倍。

“讓兄弟們下班吧。”路承周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說。

那人張了張嘴,可還是沒有說話。

承認身份很容易,他是警察局的人,警務處自然不會刁難。

可回去之後呢?他如何面對偵緝隊的人?

路承周下班後,特意又去了趟死信箱,發現自己留下的標記還在。

路承周很是擔憂,他知道自己為了甩掉尾巴,放情報的時間,比往常慢了兩個小時。

這個情報,可能要晚上,或者明天才能取走。

顧不上找地方吃飯,路承周騎著自行車就往家走。

二十四號路對面18號的交通員,如果還沒出發的話,他就要主動與之聯系了。

幸好,快到家的時候,路承周遠遠看到,對面18號的住戶,將自行車搬了出來。

路承周突然將車頭一拐,車子拐了出去。

晚上不用回來換便衣,路承周的時間自由多了。

甚至,他可以下班後,直接去憲兵分隊。

但是,路承周沒有直接去憲兵分隊,他要確保情報被取走,才能去憲兵分隊。

找了家小飯館,路承周坐在角落裏,特意點了兩個菜。

如果吃餃子或者面條,幾分鐘就是來了,吃完就得走。

到時候,交通員未必將情報取走了呢。

雖然情報就放在那裏,但交通員未必會直接去拿情報。

他需要確認身後是否有尾巴,還得觀察死信箱周圍是否安全。

路承周點了根煙,今天聞健民的到來,讓他整個下午都沒心思做事。

聞健民問了那句話,讓他的心一直提著。

就算交通員拿到了情報,這份情報送到李向學手裏,至少也得明天上午。

路承周真想,直接去找李向學。

可他與李向學早就不是一條線的同志,他們發生橫向聯系,是非常危險的,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李向學有可能暴露的情報,是路承周分析出來的,沒有更多的佐證。

他在想,要不要通過其他渠道,再證實一下呢?

聞健民派人監視自己,如果自己側面打聽李向學的消息,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此時去找川崎弘,肯定是不合適的。

或許,巡捕房的那個人,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去憲兵分隊之前,路承周再次騎車經過死信箱位置,自己留下的暗號,果然被擦掉了。

情報被拿走,路承周心裏,稍稍放下心來。

“主任,下午拍了些照片,你看看吧。”張思昌看到路承周後,馬上說道。

“苗光遠又去了?”路承周翻看著照片,一眼就看到了苗光遠。

昨天晚上,才特意告訴他,不能在這段時間去找曹萬順,苗光遠竟然當成了耳邊風。

“要不要向中山隊長報告?”張思昌問,苗光遠沒事就向中山良一打小報告,這次也能在中山良一面前告他一狀了。

“不必,明天他應該不會去了。”路承周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