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有問必答(第2/2頁)

可是,他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嫌犯。

“人呢?”張思昌好奇的問。

難道說,嫌犯還沒來?這要真是奇怪,哪有審訊者,等待嫌犯的。

“你不是人麽?”路承周突然轉過身,冷冷的說。

他手一揮,海田新一郎和田中,將張思昌銬了起來。

“路主任,搞錯了吧?”張思昌大驚失色,這裏的刑具,他太清楚了,可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

“有沒有搞錯,你心裏沒底麽?”路承周冷冷的說。

海田新一郎和田中手裏可沒停,將張思昌銬到椅子上,拿出剪刀,幾下就將張思昌的衣服全部剝了下來。

“路主任,一定是搞錯了,我對皇軍是很忠心的啊,從來沒有幹過,對不起皇軍的事。”張思昌大叫著說。

“從來沒有幹過對不起皇軍的事?”路承周拿出剛才的照片,在張思昌面前晃了晃,冷笑著說。

看到照片,張思昌臉如死灰,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進來了。

“馬文祥今天又要來見你,但在門口窺視了一下就走了。傍晚,肖殿榮給你送信。兩個共產黨,同時與你接觸,這就是你所謂的對皇軍忠心,從來沒有幹過對不起皇軍之事?”路承周冷笑著說。

“路主任,今天馬文祥確實給我寫了信,但……”張思昌哭喪著臉,他覺得自己是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信呢?”路承周打斷著說。

“燒了。”張思昌後悔莫及,這封信燒掉後,他再也說不清這件事了。

“信的內容,你總記得吧?”路承周好整以暇的說。

“馬文祥代表中共感謝我,同時還要給我請功。”張思昌說,他擔心這封信解釋不清,才特意燒掉。

哪想到,自己早就被監視了。

“你幫了馬文祥這麽大的忙,就只給了一封表揚信?”路承周冷冷的說。

“路主任,我什麽時候幫馬文祥了?這都有誤會,冤枉啊。”張思昌急得想吐血。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海田君、田中君,拜托了。”路承周到後面,用日語說。

刑訊室中央的鐵鉤,已經被血水浸泡得烏黑。

鐵鉤可以放下,海田新一郎一把抓住張思昌,鉤住他的下鄂,田中拉著繩子,將張思昌一下子吊了起來。

張思昌的雙手反綁在後面,人被鐵鉤掛了起來,腳尖剛好能碰著地。

“對他不用客氣,這樣的共黨,死不足惜。”路承周掏出煙,坐在旁邊抽著。

此時,或許只有路承周最能體會張思昌的心情。

張思昌自從跟著日本人,確實忠心耿耿。

但對中國人而言,他就是個十足的漢奸。

中山良一讓路承周,親自對張思昌執行死刑,他還巴不得呢。

路承周第一個幹掉的,是任維綱這個判徒。第二個,是宮本清,他槍殺了姜致遠,必須死。

張思昌很有可能,會是死在他手裏的第三個敵人。

第一次除掉任維綱時,路承周計劃了很久,將所有細節都考慮進去了。

當時,還是有些緊張,事後,過了好長時間,才恢復過來。

然而,上次殺宮本清時,路承周一直都很冷靜。

幹掉宮本清後,他甚至還有一絲快感。

此次,如果能親手除掉張思昌,路承周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

張思昌能當漢奸,意志之薄弱,自然可想而知。

吊起來抽了頓鞭子,就承認,他確實是馬文祥發展的內線。

“你與馬文祥是怎麽傳遞情報的?”路承周望著有氣無力的張思昌,厲聲問。

“不知道。”張思昌寧願死,也不想受這樣的折磨。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是通過電話還是寫信?”路承周問。

“電話也有,寫信也有。”張思昌只求不受刑,完全順著路承周的話往下說。

“張廣林來了後,你們還用電話聯系?”路承周不滿的說。

“後來換成寫信了。路主任,我都招了,能不能先放我下來?”張思昌央求著說。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路承周嘆了口氣。

“路主任,我是什麽人,你應該很清楚。只是實在受不了日本人的刑罰,如果有機會,希望你能幫我正名。”張思昌放下來後,輕聲說。

他這句話,路承周自動無視。

“把他扶出去吧。”路承周讓張思昌簽字畫押後,對海田新一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