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7章 一刀而中

站在院門口的兩個日軍並沒有想象中特別警惕的端著步槍不停掃視著昏暗的小巷子,而是都將步槍背在背上,一手舉著火把,其中一人的嘴上的甚至還叼著一根日式香煙。

顯然,城裏城外四處響起的槍聲和炮聲雖然讓他們焦慮,但在這片只有中國平民的區域,他們沒有什麽可怕的。連續砸開屋門趕著猶如豬羊一般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中國平民的成就感將他們的警惕降到了最低點。

在這裏,他們就是食物鏈最高等級的存在。

聽到屋裏的日軍高聲的回答後,放下擔心的日軍將一根香煙拋向另一個同伴,看著二等兵因為視線的緣故沒有接好煙在地上尋找微微一樂,然後側著腦袋就著火把點燃了自己的香煙,昏黃的火光中,日軍貪婪的嘬了一口煙,煙霧和火光以及軍帽下黝黑的臉,很有種戰爭過後的滄桑感。

不過,就在那口煙剛剛吞下才在肺裏循環了半圈都還沒來得及讓全部的肺葉感受到香煙的魅力,一支強而有力的手就撫上了他的後脖頸。

手掌很溫暖,尤其是在已經有些寒冷的深秋的北方夜裏。

那一瞬間,滄桑感徹底被巨大的恐懼代替。日軍一等兵臉上的肌肉扭曲的讓人感覺害怕。

背後有人,而且是敵人。

本能的,日軍一等兵渾身的汗毛在第一時間炸起,渾身猛然一僵。

只是,他的反應顯然還是太慢了,哪怕這名參軍最少三年的一等兵也算是個老兵。

幾乎能進入是整個獨立團單兵戰力前五的大手能單手捏碎山裏最堅硬的果實——山核桃。隨著寬大手掌的猛然發力,五根胡蘿蔔頭粗細的手指猛然收緊,脆弱的頸椎發出“哢擦一聲”輕響,竟然被完全捏至粉碎。

不光是脊椎神經的粉碎導致日軍身體徹底失去控制連喉部都無法出聲,一柄冰涼而森冷的軍刺直接透顱而出,直接毀滅了日軍一等兵最後一絲生機。

眼神變得黯淡無光,還未來得及吐出的青煙,順著他的嘴角鼻孔隨著他生命中最後一口吐氣而噴了出來。

手裏握著的火把還未跌下,就被一支手掌悄悄的接著重新握回日軍一等兵已經無力的手。

然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當然會沉重,因為,那是兩個人的體重造成的腳步聲,而不是因為鑲嵌著鐵釘的日軍制式牛皮靴。

單手捏著日軍的頸椎,強有力的臂力竟然讓日軍屍體最少懸空十公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小矮個日軍擋住身高遠在他之上並貼在日軍屍體之後的雕爺。

不需要阻擋很久,或許只需要一秒鐘就足夠了。

先前因為沒有接好煙而導致煙卷掉到地上的日軍二等兵剛剛就著火把的光找到香煙,一擡頭,就看到一米以外的老兵向自己走來。

只是,昏暗的火光中,不光是身體顯得極為怪異,臉色,也有些怪異。

他甚至可以看到,老兵的腦門上,沾著一個黑而尖的物體。

那是啥玩意兒?二等兵有些想提醒老兵。

然後,他就見到老兵猛的向他撲過來。

這是想做啥子?來不及考慮原因,出於對老兵的尊敬,二等兵第一個念頭是伸開雙臂。

不是為了迎接好基友,而是,他作為新兵,不能讓前輩就這樣跌倒啊!日軍嚴格的等級觀念讓新兵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於是,他也死了。

就在他剛看清老兵那張堪比死人臉的臉色心中湧起莫名的驚恐的那一刻,猛然從日軍頭顱中抽出的軍刺快如閃電般地刺入他準備高聲呼喊而張開的大嘴。

冰冷的軍刺撞掉了他的門牙戳爛了還沒來得及顫抖而發出聲音的小舌再穿過牙床穿透大腦透後腦而過。

猶如一條被柳葉穿過腮部尚未完全死絕的魚,日軍二等兵身體劇烈扭動著想撲騰,但沉重的老兵屍體壓著他,僅余兩只穿著牛皮靴的腳在抽搐,和地面發出了一些“噗噗”的悶響。

但顯然,這點兒響聲,還不足以引起屋內正在觀看棺材裏可怕屍體自己都有些緊張的兩名日軍的注意。

當然,也或許,他們是被供奉中國酒鬼的香燭熏葷了頭而沒聽到吧!

側耳聽了聽屋內的動靜,以最快速度擊殺了兩名日軍的二貨男滿意的咧了咧嘴,顯然對自己這次悄無聲息的獵殺行動還算滿意。

兩人的身體都被一直貼在日軍一等兵身後的二貨男給扶著,十秒後,直到日軍徹底只剩下抽抽,二貨男才輕輕的將兩具屍體都放在地上,緩緩抽出血淋淋的軍刺,在日軍土黃色的軍服上擦幹凈了。

帶著濃烈血腥味兒的軍刺可不利於下一次的刺殺,經歷過挫折與殘酷戰火磨礪的二貨男早已不是山中那個胸懷善良二不呼呼的山大王了。若是把現在的他放回去當土匪頭兒,方圓百裏的有錢人能被他搶得褲子都沒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