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以悲劇著稱的虎墩兔憨

“偉大的汗王,您的奴才願意為您驅逐一切!”體格強壯,虎目,劍眉,標準的草原頭飾,一身較華麗的服飾,跪在空曠的草地上,撅著大屁股。

在盛京的荒郊,努爾哈赤端坐於戰馬之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虎墩兔憨,腦海裏回憶的皆是先前的桀驁,與現在的維諾,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因為眼前這個雄壯的男人,八旗受到了嚴重的損失,曾經蒸蒸日上的勢頭,被無情的拖拽著。

“哈!”努爾哈赤輕聲喊了一聲,雙腳輕磕馬腹,久經操練的戰馬,在主人的示意下踱步前行,很快就行至跪在地上虎墩兔憨的身邊。

翻身下馬,努爾哈赤挺起胸膛,左右有代善、莽古爾泰簇擁保護,緊握手中的馬鞭,走到虎墩兔憨跪地的面前,用馬鞭點起虎墩兔憨的下巴,非常無禮的說道:“虎墩兔憨,擡起頭來。”

跪在地上的虎墩兔憨,感受著屈辱,多年上位者的優越,雖說意識已經屈服,但身體本能的還是做出了些許反應,緊握的雙手死死抓住草皮,一閃而過的厲色,但這很自然的被努爾哈赤他們看到。

“找死!”

如山般的身軀,莽古爾泰渾厚的聲音響起,雖說剛才老老實實的站在努爾哈赤的身後,但是在見到虎墩兔憨的神態後,當即怒吼,神情中帶有怒意,接著便越位沖虎墩兔憨便是數拳!

當著眾人的面,無數草原台吉、長老、將領、士卒,這位高高在上的草原大汗,被當做狗一般毆打……

所有的身體反抗、靈魂叛逆都沒了,在疼痛面前,所有都是假的,作為八旗勢力中最兇悍、勇猛的貝勒,論兇悍誰都比不上莽古爾泰,作為殺母邀寵的男人,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在地上打滾的虎墩兔憨,被無情毆打著,臉上、身上的傷勢多了很多,但即便是這樣,口上卻不斷的說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導致的。

昔日高高在上,今夕卑賤在下!

努爾哈赤站在原地,神情平淡的盯著眼前的一幕,盞茶時間悄然而過,莽古爾泰打的略有氣喘,虎墩兔憨被打的聲嘶力竭,許久不言的努爾哈赤,語氣平淡道:“莽古爾泰,停下。”

簡單一句話,讓原本處於暴怒狀態的莽古爾泰,瞬間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沖努爾哈赤行了個禮,接著是老老實實的站到努爾哈赤的身後。

“偉大的汗王,請原諒奴才的無知……”傷痕累累的虎墩兔憨,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匍匐著朝努爾哈赤爬去,艱難的跪在努爾哈赤的面前,求饒著說道。

誰能想到,曾經驕傲的虎墩兔憨,在經歷這些之後,能夠這般屈辱的活著,或許死亡很近,但是沒人會坦然面對死亡。

努爾哈赤神情淡然,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道:“虎墩兔憨,既然在無數對決中已經戰敗,作為失敗者,就應該有失敗者的覺悟,想要撿起你的尊嚴,你可以領兵再遇本汗對決!”

虎墩兔憨跪地瑟瑟發抖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曾經虎墩兔憨很不服氣,但是暴虐的努爾哈赤,用殘酷的現實,令人不敢回憶的歷程,擊碎了虎墩兔憨心中的驕傲!

殺戮,欲望,瘋狂,暴虐……

那是一段虎墩兔憨永遠不願意想起的回憶。

努爾哈赤輕蔑道:“既然不敢,那就老老實實聽從命令,本汗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讓你幹誰!你就要幹誰!”說到最後眼神中閃爍著暴虐、粗俗。

因為核心人口不多的緣故,八旗很多時候都是受到禁錮的,想要發展勢力,本身就是需要謹慎對待的。

所以對待草原勢力,一方面是編入草原八旗,另一方面對草原是減丁滅戶,再者也以虎墩兔憨為首,圈養了一批兵馬,人數在四萬余眾,其部所屬婦孺老弱,皆分批遷往可控圈子裏,目的就是為了掌控這樣一支兵馬。

虎墩兔憨溫順道:“是,偉大的汗王,奴才一切都聽從汗王的安排。”

在努爾哈赤的眼中,除了八旗本部兵馬是人,是需要掂量的因素,余者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他們的死活,在努爾哈赤眼中歌狗屁不是。

在努爾哈赤的這次部署中,與遼東的此次對決,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二者必須有一方需要死掉,不然這一場戰鬥根本就不可能結束!

既然說你遼東現在恢復元氣了,那老子就分兵多地進攻,你遼東兵馬雖然擁有大批火器,但是兵馬總是有數的,老子從源頭讓你分散開來,老子倒要看看你還怎麽依靠火器滅殺老子們!

再者說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因為有代善的幹預,(範文程在一旁不斷的勸諫,因為黃台吉的戰死,在追逐戰中幾經死亡,使得代善性情大變。),八旗勢力中,對於工匠也是格外的看重,這也使得火器開始在八旗兵馬中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