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案情如湯沃雪、沈郎勢如破竹

進入墻體半尺之後,這根柱子就這樣牢牢的橫插在了墻面上。

沈墨朝著這根柱子上看了一眼,下了一場雨以後,這根柱子已經被雨水澆得幹幹凈凈,就算是上面有什麽腳印之類的東西也早就被洗幹凈了。

沈墨毫不猶豫的扶在這根橫在齊胸高度的柱子上,雙手向上一撐就穩穩地坐在了那上面。然後他又手腳並用,從這根橫柱上站了起來。

差不多一丈高的高墻,當沈墨站起來之後,墻面正好跟他的頭頂差不多高。

“這面墻後面,是什麽地方?”沈墨“噗”的一聲從橫柱上跳了下來,然後他順手拔出了那根柱子,又把青磚原樣塞好。

“是河道,”穆青看著面前這個行跡詭異的捕頭,戰戰兢兢地答道:“可以直通鹽橋河。”

“哈!”沈墨笑了笑,在黑暗中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原來如此!”

……

沈墨夜審張牛兒,但是卻並沒有用自己的捕頭面貌出現。這一方面是不願意讓別人把那錠金子和他自己聯系在一起。一方面也方便張牛兒萬一不合作,他可以用現代的酷刑手段逼問張牛兒講出實情。

只是他沒想到張牛兒是個軟蛋,一嚇就全都交待了。

再加上剛才夜探萬賀升的行動,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這個發現黃金的墻角就是案犯走出萬賀升老店的通道。

那根柱子配合上墻洞,就是案犯安排的梯子。有了這個梯子,案犯他們三個人配合,就可以把沉重的箱子搬過墻去。

就在搬運的過程中,他們遺落了一錠黃金。後來這塊金子卻恰好被張牛兒給發現了。

等到他們搬運完了東西,在最後一個人撤離的時候,他們拔出了那個柱子遠遠的扔到了花木裏面,但是卻並沒有用青磚塞上那個墻洞。

因為最後一個人想要離開,他需要踩著那個墻洞才可以爬到墻頭上去。結果這個洞,後來卻成了張牛兒用來隱藏黃金的地點。

要不是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沈墨也許還注意不到這個普通的墻洞!

就在清明節的那天晚上,在這面墻的墻外就停泊著一艘小船。兩個人就是從小船上下來,越過高墻進到了院子裏。

而當他們殺人奪寶之後,撤離這裏的時候依然也是兩個人。不過其中一個人已經換成了莫尼亞!

沈墨笑了笑:“這下清楚了!”

他回過了頭對穆青說道:“我讓你找的人呢?”

“都在前面大廳裏等著呢,”穆青回答道:“按照您的吩咐,小老兒一共找來了四個夥計,都是平素和趙六兒孟小乙私交甚密的夥計。”

等他們一路走回大廳裏面,那四個夥計正圍著一盞油燈,在空曠的大廳裏面坐著。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很納悶,搞不清楚為什麽這個捕頭大人要半夜三更的把他們叫到這裏來。

“好了,現在大家看看這個東西,”沈墨沒有多說,他徑直走到桌子面前,把一張紙在上面攤開。

在這張紙上面,赫然畫著白天的那個死人胳膊上那片紋身的圖樣。

“這是趙六兒,”這時候,只見一個夥計眼睛盯著那張紙,忽然開口說道:“去年三伏天正熱的時候,趙六兒打赤膊時我在他身上見過。”

“那你告訴我,趙六兒養不養貓?”沈墨一聽之下,笑得像一個和善的大灰狼叔叔,他向著這個夥計問道。

……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等沈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快第二天早上了。

就在前一天的晚上,陸雲鬟又重新經歷了一番洞房花燭,那真是恩愛纏綿數之不盡,跟第一次又是大有不同。雲鬟此時也是眼巴巴的等著沈墨回家。

沒想到這一耽擱就是幾乎整整一夜,等沈墨回到家已經是四更天時分,幾乎天都要亮了。

沈墨回到家裏以後,雲鬟立刻就醒了,她溫柔的伺候郎君脫衣洗漱然後才休息。

一大早,才睡了一會兒的沈墨又起床上班。雲鬟就發現自己的郎君居然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沈墨的精氣神明顯漲了一截兒,看起來身上滿滿的都是鬥志,給人一種生氣勃勃的感覺。

“郎君看來是找到了要忙的事,”雲鬟心裏暗自想道:“男人只有在面對挑戰的時候才會這樣。”

等雲鬟拿起沈墨的外衣之後,卻又是一愣。

青色的緇衣……郎君升官做捕頭了?什麽時候的事?

沈墨見到雲鬟手撫著自己的新官服發愣,他笑著說道:“不入流的小吏而已,也值當的娘子如此吃驚?”

“郎君一個落魄的小捕快,孟三兒都不怎麽在乎的一個人,怎麽幾日之間,變得又有錢又升官的,這是為何?”雲鬟臉上帶著笑意,又帶著三分不解的向沈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