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4章:豺狼肝腸信手剖、句句誅心、字字如刀

“你兒媳婦一個女流之輩,很難控制得住那間尼姑庵裏所有的人。所有的知情者,也都要像你這樣的人才能震懾得住。”

“你通奸兒媳婦的時候,她房裏的丫鬟也要拉攏買通。收養孩子的那個家庭需要安排妥當,甚至是事後還有可能要殺人滅口……”

“你說說!除了你個個老狗,那孩子的親爹還會有誰?”

“像這樣的醜事惡行,你這輩子做得真是數之不盡,你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只見沈墨說到這裏,他隨手又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本日記。只見他冷笑道:“接下來還有……”

“不要!不要再說了!”

只見這個時候,這位宋雨謙涕淚交流的坐在那裏,就像瘋了一樣地喊道:“你不是人!你底是什麽人?”

“我?我是專治各種禽獸的人。”

此時就見沈墨坐在椅子上,微微的一笑。

隨後他就把桌子上,被他翻開的一大片日記、賬冊、和書劄一本本拿起來,向著宋雨謙的臉上連珠箭一般砸了過去!

“好一個飽學之士,好一位大儒!”

“你滿口仁義道德,筆下煌煌千言。全都是君臣父子,全都是忠恕仁義之道!聖賢書都被你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你也配稱個文人?”

只見此時的沈墨毫不留情地罵道:

“我中華的聖賢文字,到了你這個偽君子的手裏,只不過給你織就了一張仁義道德的狗皮而已!你一肚子的男盜女娼,真以為這世上,沒人能看得出來嗎?”

“你還敢大言不慚,說我們紅襖軍是無君無父之人?你的君父現在正在天上看著你呢……你這條人面獸心的老狗!”

……

沈墨的這一通暴罵,真是句句誅心,字字如刀!

這一番話把這個老頭說得,渾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裏冒出了冷汗,連他後背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只見他臉上涕淚交流,渾身亂顫,竟是沒有一句反駁的話,能說得出口!

……

此時此刻,楊妙真和馬英看著這個禽獸的真面目,被陳軍師一層層的撕下來,直到露出了他醜陋肮臟的原形。她們倆的心裏這個痛快!

這世上的事,真是什麽都瞞不過陳軍師!此時的馬英,這次終於是對這位大軍師心服口服了。

眼前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陳軍師信手翻書、三言兩語間,就把這不要臉的老狗,一身道貌岸然的外皮撕得幹幹凈凈。

在馬英的心裏,第一次覺得這個成天氣他的陳軍師。竟是如此的睿智,行事是如此的痛快!

……

“把銀子給他丟下,馬牽走。”

這個時候,只見沈墨打了個哈欠,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大半夜的不讓我睡覺,非要自己找死!”

只見沈墨起身擺了擺手,讓書房裏的楊妙真和馬英一起跟他走。

隨後,他們幾個人便昂然跨出了書房,向著院外走去。

他們一邊走,馬英一邊還向著沈墨小聲問道:“這個老家夥,你就這麽饒過他了?他可幹了那麽多缺德事呢!”

“那怎麽可能!”這時,就見沈墨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故意提起了一點聲調,向著馬英和楊妙真她們說道:

“我回家就寫一篇告示,把這個老頭平生幹的齷齪事兒,一件件的全都羅列在上頭。明天早上你們再來看他一眼,要是他還有臉活著。咱們就抄寫它百十份,給他貼滿了濟南城!”

“這樣的老賊,一生以道德仁義對別人口誅筆伐,以大義名份殺人。”

“這一次我就讓他千夫所指,死在這‘道德’二字上面,讓他臨死之前也明白明白,什麽是儒家的大義!”

說完之後,就見沈墨笑了笑,帶著他們兩個人走出了院子。

此刻,在他們身後,燈火通明的滄浪嶼大廳之中。

那位剛才還氣宇軒昂,一片桀驁不馴之氣的大儒宋雨謙,現在卻像是一條垂死的蟲子般躺在地上。

此刻他的身體慢慢的佝僂在一起,整個人縮成了一小團。

就見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臉,無聲的哭泣著。一串串渾濁的眼淚,從他的指縫中不斷流淌出來。

……

“把這些人全都登記造冊,叫那個朱從則幫幫忙。”

這個時候,等到走出了院子。就見沈墨回頭向著馬志遠說道:

“那個朱從則給朱玉珍當了半輩子的仆人,每日裏迎來送往,陪著朱玉珍四處交際。濟南官場上的事,他應該知道不少。”

“凡是殘害百姓的官員、為富不仁的富商、道德不修的名士。把他們照著名單,一根繩兒全都捆起來。”

只見沈墨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向著馬英她們笑道:“這些東西,應該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