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第3/3頁)
這該不會是有病吧。
池央回過神,把白郁安從地上拉了起來,還沒說話,就被拽著手腕直接給拽進了一個宿舍,門很快就關上了。
留下走廊上的人面面相覷,怎麽衍哥碰人家就沒事?
白郁安看著剛剛被關上的那個宿舍的門,臉色白了幾分,手不自覺地捏緊。
宿舍裏。
池央緩緩弓下腰,喘了幾口氣,又咳了兩聲,才感覺好點,眼前出現一個白瓷骨杯,擡眸一看,江衍正遞給他一杯水。
他伸手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正好是溫水,溫熱的水淌過喉嚨,緩解了一些壓迫感。
江衍瞧著他,“你就不準備治病?”
池央喝水的動作一頓,放下水杯,“現在好多了。”
江衍嗤笑,“連抱一下都不行,這叫好多了?”
他的聲線難得有點冷,“池央,你準備縮到什麽時候?”
池央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也消失了,把水杯放在桌面上,“我的事不用你管。”
剛轉過身,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怎麽不歸我管。”
聲音頓了一下。
“你當年是我給你救回來的。”
他以為池央把當時的事給忘了,是好事,但根本沒想到,從那開始,池央再也無法正常地接觸別人。
他留下了後遺症。
每一次與他人的肢體接觸,都需要忍耐,嚴重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一開始我碰你的時候,你總是很反感,我以為你是太討厭我。”
那時他一眼就認出了池央,但是池央眼神疏離地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甚至在他靠近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對他動手。
江衍當時真的很生氣,還說了不少氣人的話。
直到後來,才發現池央總是習慣性的一個人,很少去人多的地方,從來不打球,不參與集體活動,放學了是最後走,吃飯的時候也是挑人少的地方,雖然身邊有個白郁安,但兩個人從來沒有過肢體接觸,除了白郁安,也沒有誰能夠在他身邊。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
池央冷得要命,根本不能靠近。
時間長了,同學們也都習慣性地避開他,讓人家一個人待著。
江衍跟著他走過了所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