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戎黎,我們是什麽關系呀~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

李銀娥先進屋了,臉上掛著一嘴的姨母笑。

徐檀兮擡腳,跨過門檻。

戎黎把打火機上燃著的那簇光吹滅:“腳不疼了?站那別動。”

她便不動了。

他拿起手電筒,走過去,還是那句:“以後還多管閑事嗎?”

她眼裏有淡淡笑意:“那你還管我嗎?”

“誰管你了。”

戎黎扭頭就走,眉宇之間全是煩躁。

徐檀兮一瘸一拐地追到門口:“先生。”

他站住了,回頭,面無表情地看她。

“我們算朋友嗎?”她怎麽藏也藏不住眼裏的期待與熱切,那樣專注地看他。

戎黎懷疑,他真的有夜盲嗎?

想必是那些庸醫扯淡,他怎麽可能夜盲,他連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跟人做朋友。”他晃了晃手電筒,光在她裙擺處跳躍,“尤其是女的。”

徐檀兮遲疑了一下,壯著膽子問:“那我們什麽關系啊?”

他想了想:“村友。”

戎村友轉身回家了。

徐村友失落地揪著裙擺,心想:好難啊,這麽久才只混了個村友關系。

翌日,北風呼嘯,寒意凜凜。

天是越來越冷了,李銀娥把吃飯的小桌子搬到了燒火後還有余熱的灶台旁邊:“我剛剛去買包子,碰到宋家村的人,就問了一嘴宋老三媳婦的事。”

徐檀兮把早餐的小菜都擺好:“是誰抓她回來的?”

李銀娥盛了兩碗粥,又給徐檀兮遞了雙筷子:“誰也沒抓著她,是她自個兒回來的。”

“為什麽?她走不了嗎?”

李銀娥坐下吃飯,她夾了個肉包,咬了一口,嘆氣:“還能為什麽,舍不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唄。”

*****

她不叫芳芳,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叫什麽名字,她腹中的孩子五個月了,還有一個正在牙牙學語的女兒。

風起了,樹葉無根,飄得到處都是,女人站在窗邊,呆呆地望著高高的天。她望了好久好久,嬰兒床裏的幼女醒了,口齒不清地在喊媽媽。

“嗯嘛嘛嘛。”

女人回了頭,淚濕了眼睛,她走到嬰兒床的旁邊,輕輕地搖,搖啊搖,搖啊搖她又望向遠處的天,哼了一首家鄉的搖籃曲。

沒有人聽得懂她在唱什麽,她唱著唱著,就淚流滿面了。

帝都。

晚上七點,華燈初上,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找到了嗎?”

這裏是盛天酒店二十八樓,問話之人是盛天保安部的經理。

一眾穿黑西服的保安全都搖頭。

經理立馬吩咐:“你們幾個去出口守著,剩下的跟我上樓。”

他們訓練有素,迅速有序地分成了三路,兩路包抄前後的兩個出口,一路走電梯上樓。

“這酒店的保安可真多。”

物理交流會的組織人員小郭走在前面,林禾苗在後面:“剛剛那些人都是保安嗎?”

小郭是帝都本地人:“對啊。”

林禾苗心想:帝都的保安長得真好看。

小郭的房間在前面,他先到,掏出門卡開門:“林同學,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

林同學點頭,回:“你也早點休息。”

小郭就先回房了。

她的房間還在前面拐角處,走廊很深,就她一個人。

14023。

是她的房間號,她對了一遍鑰匙卡上的數字,確認無誤後刷了電子鎖,剛要擰開門,拐角的另一頭突然有一團陰影籠過來,不待她回頭,一只手就繞過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

她立馬咬他!

“別動。”

對方的一把匕首抵在了她腰上,她人愣了,下一秒,對方摁住她的肩,一個轉身,推著她進了房間。

哢噠。

門被關上了。

是男人的聲音,吐在她耳邊:“配合點,不然捅死你。”

房間裏沒有插卡,一片漆黑。

林禾苗被壓著肩摁在了墻上,她什麽也看不清,也動不了,就是這個聲音太耳熟了。

“程及?”

壓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明顯僵了一下。

他戴了口罩和鴨舌帽,林禾苗只能借著窗外漏進來的霓虹,仔仔細細地辨認他的身高和體型:“是你嗎,程及?”

對方:“不是。”

他把聲音壓著,變調了。

林禾苗已經可以確定了:“外面那些保安是來抓你的嗎?”

“嘴巴閉上。”

“他們為什麽抓你?”

他右手壓著她的肩,再加了一分力道,左手握匕首,用刀背拍了拍她的腰:“小朋友,搞清楚情況,你現在是人質。”

人質安靜了。

這是什麽狗屁緣分!程及壓著她的那只手沒動,用另一只手打開了耳麥:“我截了046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