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杳杳教訓人,光光咬白蓮 兩更合並(第2/4頁)

他頭發長長了一些,額頭的短發落下碎影,碎影掉進瞳孔裏,蕩悠著漂亮的光:“來一會兒了。”

“幼兒園怎麽說?可以辦入學嗎?”

“已經辦好了。”他問,“騰十分鐘給我,可不可以?”

徐檀兮點頭:“可以。”

他拉著她去了樓梯間,那裏沒人,安靜。

“怎麽了?”

他好像在氣什麽。

他把她帶到一處墻角,手撐在她後面的墻面上,把她拘在雙臂之間:“你為什麽要給那個姓蕭的包紮?”

徐檀兮回答得很客觀:“因為我是醫生。”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

她穿著醫生白袍,與她穿旗袍的樣子不一樣,都很端莊,很優雅迷人,可那一身醫護人員的制服似乎把她神聖化了,像籠了九天之上的萬丈霞光,耀眼而有距離。

越是這樣,戎黎越想抓緊一點,他甚至有點不講道理:“我不喜歡那個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他說話、不要跟他接觸?”

不是命令,是央求。

徐檀兮也察覺到了,戎黎對蕭既好像有很重的敵意。

“你為什麽不喜歡他?”

戎黎語氣不悅地說:“他想搶走你。”

她失笑:“沒有啊。”

“有。”他不管,摟緊她的腰,軟著語氣要她依他,“答應我行不行?嗯?”

最後那一個字,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他皮相本來就生得乖巧,眼睛裏裝著她的時候,就一點攻擊與暴戾都沒有,像家養的小動物,很好哄的同時,也會有一點被寵壞了的任性。

徐檀兮招架不住,沒有原則地點了頭:“我以後盡量避著他,”她毫無底線,哄著說,“先生不要吃醋了。”

因為隔得近,戎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消毒水的氣味,還有一些他不認得的藥味,並不是多好聞的味道,但就是能勾著他,饞著他。

他單手環著她的腰,好細一截,很瘦,卻有一點軟,他忍不住用手去摩挲流連,越碰越心癢。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她穿著這身衣服,躺在他床上,管她是不是九天上霞光萬丈的神,他都要把她拽進裏跟他一起墮落,一起沒日沒夜。

早晚有一天

戎黎看了一下時間:“還沒到十分鐘,接吻嗎?我想親你了。”

他總是這樣,又純又直白。

徐檀兮沒回答,只是把敞開的門關上了。他吻得很兇,細細聽,有舌尖勾纏的聲音,曖昧且性感。

副院長辦公室。

喬棟梁正在發脾氣,件砸了一地。

“行了,爸。”喬端比他父親就鎮定多了,坐在椅子上轉著筆,“你在這裏發脾氣有什麽用。”

喬棟梁咽不下這口氣,剛剛在急診室不能發作,他越憋越惱火:“好不容易把方允唐熬死了,又來一個徐檀兮,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竟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面給我難堪。”

估計這會兒全院的醫生都在背後看他笑話。

喬端把件撿起來:“她有什麽不敢的,她股份最多,說白了醫院都是她的,只要她在虹橋一天,就輪不到別人說話。”

喬棟梁心有不甘,惡狠狠道:“那我就把她拉下來。”

他在虹橋醫院任勞任怨了半輩子,怎麽會甘願被徐檀兮處處壓一頭。

喬端很理智,自有她的打算:“她和秦昭裏兩人的股份加在一起超過了百分之五十,不可能拉得下來。”

徐檀兮的姑父方允唐早就幫她鋪好路了,除了秦昭裏,方家那群老東西,也都是徐檀兮一黨。

要拉她下馬,談何容易。

“爸,你幹嘛要糾結這些,咱們只要攥緊制藥廠就行了。”

謀權是為了什麽,為了謀利,虹橋醫院最大的油水在制藥那一塊。

這時有人敲門。

喬棟梁整理整理儀表:“請進。”

門推開,是徐伯臨。

喬端立馬起身:“徐伯父。”

徐伯臨點了點頭。

“我去泡茶。”

喬端識趣地騰了地兒。

喬棟梁和徐伯臨只是泛泛之交,畢竟不是同一個階級,雖然剛剛被徐檀兮下了面子,但喬棟梁依舊不能得罪權貴,語氣裏不乏討好與恭敬:“徐總是為了令千金來的?”

徐伯臨落座,戴著眼鏡,衣冠楚楚,鏡片後的眸光灼熱深沉,有著商人特有的精明:“不是,我有個生意夥伴,托我搭個線,想認識認識喬副院你。”

喬棟梁識趣地問:“徐總說的是?”

“天盛的葉董。”

天盛葉董的兒子前幾天剛轉來虹橋醫院,是糖尿病患者,急需換腎,但他是稀有血型,配型極其困難。

住院部的頂樓是病房。

小金和兩個保鏢守在病房門口,病房的私密性很好,一般人上不來頂樓,眼前出現一雙白色的板鞋,小金擡頭:“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