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肉麻的戎黎甜死人

徐檀兮仰著頭,下意識吞咽。

他舌尖作亂:“甜嗎?”

腦子裏炸開了滾燙的煙花,把她燙得混混沌沌,她本能地回答他:“甜。”

他又吻上去。

“是很甜。”他嘗夠了味道,才退開一些,聲線被身上的高溫灼得沙啞,“徐檀兮,你引誘我。”

浴室裏的水汽還沒有散去,把她的眼睛浸得朦朧潮濕。

她臉紅得像抹了上好的胭脂:“我沒有。”

“我不管。”他用了一點點力道,摟在她腰上的手漸漸收緊,“我被引誘到了。”

他又去吻她,吻得很急,沒什麽章法。

“杳杳。”

“嗯。”

徐檀兮睜開眼,眼角濕漉潮紅,像一朵伶仃的、雨打的初春桃花。

想把她弄哭,想聽她哭著喊先生。

戎黎腦子裏突然閃過了這個念頭,他把她的臉按在懷裏,不再看了,再看他就要作惡了。

“你櫃子裏有個木箱,裏面裝的是什麽?”他其實看到了,卻還明知故問。

徐檀兮趴在他心口:“是嫁衣。”

“你繡的?”

“嗯。”

戎黎的手摟在她後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繡完了嗎?”

“還沒有。”

他擡起她的臉,目光對上,他的視線像一張滾燙又綿密的網:“想嫁給我?”

他眼睛在笑,杏眼稍微一彎,就漂亮得過分。

徐檀兮害羞得不行,但還是大膽地點了頭。

“那句很肉麻的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戎黎不愛說肉麻的,他通常用行動。

她目光溫柔又炙熱:“哪一句?”

“我愛你。”

“沒有說過。”

他的耳朵燙紅了一圈:“我愛你。”

現在說過了。

她紅著臉、紅著眼點了點頭:“我知道。”

不用說也知道。

戎黎的眼睛、戎黎的唇、戎黎身上燙人的溫度,還有他說話時溫柔的語氣與下意識彎下的腰,都在告訴她,他愛她,愛得不了。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手台上:“想親你這裏。”他掌心覆在她腰上,喉結滾動,“可以嗎?”

徐檀兮怯怯地、羞澀地說:“可以。”

他掀開她的衣服,吻下去。再無堅不摧的人,也有柔軟的唇。

鏡子裏映出了她的影子,脖子微微後仰,額頭的發已經濕了。

“杳杳,”戎黎沒有擡頭,說話時熱熱的氣息在她腰腹流竄,“把眼睛閉上。”

她下意識去看他:“先生。”

戎黎擋住她的眼睛:“不要看我。”

她便什麽也看不見了,眼皮上是他潮濕的掌心。

他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

她看不見東西,有些不安:“先生”

他身上的溫度很高:“別動,很快就好了。”

她整個人僵著不動。

過了很久,戎黎叫她:“杳杳。”

她應了一聲。

他呼吸很重:“愛我嗎?”

“愛。”

他嗯了一聲,那一聲有千百道鉤子,專門勾她的魂。

那一聲之後就平靜了,他的氣息慢慢緩下去,擋在她眼前的手還沒有拿開。

“先給我抱會兒,等會兒再睜開眼。”

“嗯。”

戎黎把手拿開,單手抱住她,另一只手繞過她,開了水龍頭。她還閉著眼,耳邊有水聲,還有他的心跳聲。

她知道他在做什麽,她知道。

浴室裏氣溫很高,窗上凝了一層水霧,慢慢匯成水滴,再墜到地上,濺起一朵肉眼看不見的、透明的花。

徐檀兮到醫院的時候,午休時間還沒有結束,她先去了重症病房。

病房外面,護士剛出來:“徐醫生。”

徐檀兮問道:“佟冬林恢復意識了嗎?”

護士點頭:“術後五小時恢復了意識。”

“生命體征呢?”

“沒有異常。”

徐檀兮把無菌帽和手套都戴好,進去給患者做術後檢查。

目前數據一切正常。

“不要大意,再觀察兩天。”她把用藥的清單都過目了一遍,囑咐護士,“一小時量一次體溫,注意並發症。”

“好的,徐醫生。”

重病病房這邊戎黎不可以進,他在樓梯口等徐檀兮,她出來的時候,他在打電話。

就寥寥幾句,他話很少。

“你好。”

“我是。”

“嗯。”

前後三句,五個字,然後戎黎掛了,眉頭皺著。

徐檀兮問:“誰打來的?”

“南城大學教務辦,讓我過去辦入職。”

他沒想到會這麽快,可能是他的履歷太漂亮了,南城大學破格讓他中途入職。當然了,學校不可能知道,他的姓名、身份、履歷都做過“加工”。

“下午就過去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