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對敵

“你是花鐵幹?”

楊行舟看向面前的黑血持槍老者,邊吐血邊笑:“你說我不是君子所為?剛才你對我出手,出其不意,難道就是君子所為?”

原著之中,這花鐵幹在與血刀老祖雪山激戰之後,因為誤殺了三弟劉乘風,才導致心境失衡,被血刀老祖攻心之術所乘,才一步步滑落深淵,由一名慷慨激昂的大俠,一夕之間變成了一個卑劣無恥的小人。

其實他在誤殺劉乘風之前,行事豪邁,為人坦蕩,確然是一代大俠風範,否則也不可能與陸天舒、水岱等人幾人成為結義兄弟,而且落花流水四人中,數他本領最高,出手也最淩厲。

楊行舟在中槍之後,便已經知道了花鐵幹的身份,但是為了緩沖一下時間,詢問身份的話還是要說的,不然若是被他接連幾槍刺來,怕是身穿烏蠶寶衣,也難逃一死。

花鐵幹剛才出槍之時,雖然槍尖刺中了楊行舟,卻覺得刺中了一層極堅韌之物,槍尖卻是不能向前刺入分毫,當下急忙化前刺的力道為崩震之力,一股大力從槍尖發出,將楊行舟震飛了出去。

他是當世大俠,只因為身中奇毒,在驚怒交加之下方才出槍傷敵,此時將楊行舟打飛之後,便已經隱隱後悔起來:“我這般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是英雄手段。若是把他打死了,恐怕日後將成為我一生笑柄!”

此時聽到楊行舟反問自己,登時氣息一滯,老臉通紅,不知如何回答。

同時他心中納悶:“這小子中了我一槍,竟然只是吐血,胸口卻沒有流出血來,這是為何?”

“果然是你!”

旁邊調息的丁典,眼見的楊行舟被花鐵幹一槍挑飛,竟然不曾被貫胸透背,在初始的驚詫之後,登時反應過來:“天山派的烏蠶寶衣被你偷了是不是?”

他上一次在院內以金波旬花毒殺大批武林好手時,其中天山派賀飛偷襲他時,因為身穿了烏蠶寶衣,令他記憶深刻。

把血刀門的善勇和聖諦打跑之後,丁典曾特意去賀飛的身上翻找這烏蠶寶衣,結果卻翻了一個空,賀飛的屍體還在,烏蠶寶衣卻沒了!

這件事如同被采摘了枝葉的金波旬花一樣,消失的極為詭異,丁典一直都猜不透到底是誰所為,現在見到楊行舟中槍飛退,而體外無損,登時就想到了天山派的烏蠶寶衣。

既然金波旬花是楊行舟采摘的,那麽烏蠶寶衣自然也在他身上了。

楊行舟斜倚著樹幹緩緩起身,擦幹嘴角血跡後,看了丁典一眼,道:“什麽叫偷?我這叫借!我都給賀飛說了,等他什麽活過來,這寶衣我到時候再還給他!”

噗!

即便是身中奇毒,水岱也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楊兄弟,不要胡說八道!”

在楊行舟與花鐵幹等人動手時,剩下幾人自重身份,全都站在旁邊圍觀,不曾合力出手,此時聽到楊行舟說話無賴,眾人齊聲發笑,便是丁典也忍不住嘀咕:“這小子可真夠無恥的!”

風雲川持劍邁步,劍尖向楊行舟手臂刺去:“你還要不要臉!”

他剛才從楊行舟的口中得知,原來楊行舟潛入他的宅院,目的就是為了對自己下毒,而落花流水江南四奇與丁典只是殃及池魚,若是沒有他們五人在此的話,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風雲川越想越是後怕,也對楊行舟恨極,此時見花鐵幹駐步不前,知道花鐵幹拘於身份不好欺負受傷晚輩,當下不再顧忌顏面,向楊行舟殺去。

水岱在後面叫道:“風兄,手下留情!”

風雲川充耳不聞,長劍又加速了幾分。

砰!

楊行舟血刀橫斬,架住風雲川刺來這一劍,笑道:“怎麽?難道你以大欺小就是很要臉麽?”

刀劍相交,風雲川手臂一震,手中長劍差點拿捏不穩脫手飛出,登時吃了一驚,急忙閃身後退,橫劍當前,道:“對你這種潑皮無賴,無恥小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見剛才楊行舟與眾人交手,無論是丁典還是陸天舒,都能與楊行舟打的有聲有色,尤其是花鐵幹,更是出其不意,差點一槍將楊行舟戳死。

風雲川見到這種情況,滿擬自己對上楊行舟必然能手到擒來,趁著楊行舟受傷,下幾下狠手便能將其殺死,好解決這個後患,卻不料自己中毒有點深,楊行舟受傷之下,實力竟然不曾減少多少,這一下判斷失誤,當機立斷,撤身後退,采取守勢,看向楊行舟的眼中充滿了驚疑不定:“這小子受了花鐵幹一槍,竟然還有如此氣力?”

他這一進一退,雖然不曾受傷,也不顯敗勢,但現場眾人都是當世高手,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門道來,幾乎同時發出驚咦之聲,對楊行舟登時又高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