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兵家子弟

楊行舟在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並沒有什麽非要殺死不可的大敵,畢竟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土匪出身,傷人害命,做的本來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大概率是對不起別人,而不是別人對不起自己。

就算是當初的白衣劍士趙海若“殺死”了自己,他也沒有非要為本來軀體報仇的執念,畢竟是黑風寨先招惹的人家,被人家找上門來大殺一番,卻也怨不得別人。

但是當他知道自己的出生來歷之後,頓時便有報仇的沖動。

自己是天帝之子,來歷驚人,這一點雖然出乎他的預料,但畢竟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還不至於難以接受,可是當初竟然有人試圖殺死自己,甚至差點將自己殺死的事情後,楊行舟終究還是有點沉不住氣。

大丈夫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在這個世界裏竟然還有自己的生死仇敵,還活的好好的,楊行舟如何能夠放過?

他若是不知道還好,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就必定去報仇雪恨。

要知道他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生平從不吃虧,現在有自己的生死大敵存在,無論都要將對方殺死,這也不是什麽鏟奸除惡,也不是為整個世界消除隱患,他就是單純的來報仇!

“不錯!”

他對楊古的話極為認可:“若是不將黑山余孽清除,如何對得起我這麽多年受到的苦楚!”

兩人邊說邊走,片刻間已經來到不死天關城門處。

這天關從遠處看就覺得宏大無比,靠近之後更覺宏偉異常,前世的萬裏長城與之相比,簡直是螞蟻與大象之別。

“什麽人?”

在那城門處有兩隊兵士駐紮,這些兵士修為極高,每一個人放在十洲之地,都有當初金沙盜首領的修為,足以算得上武學高手,但在這裏,也只不過是一群守門的。

楊古笑道:“小兄弟,武夢之統領可在?勞煩通稟一聲,就說故人來訪。”

那問話的士兵手持長槍,雙目精光爆閃,喝道:“非有信物者,靠近天關殺無赦!你可有九門信物或者朝廷令牌?”

楊古手一揚,一塊黑黝黝的令牌從他掌心飛出,緩緩飛向那士兵身前。

轟!

就在令牌出現的一刹那,守門的兵士同時一動,渾身氣機相連,氣勢暴漲,瞬間連成一體,隨後才由那為首兵士緩緩出手,將令牌接過,一股勁氣湧入令牌之內,那令牌大放光明,化為九道神龍淩空飛舞,片刻之後,在空中爆散成一蓬蓬五顏六色的光點,緩緩消失不見,猶如煙花。

“原來是皇家來人!”

為首兵士面容一整,對楊古行禮道:“還請貴客稍候,我家大帥這便趕來!”

楊行舟暗中詢問楊古:“這令牌是什麽玩意兒?”

楊古道:“這是九龍巡天令,只有皇家嫡系血親才能持有,我在皇宮裏待過一段時間,從當今皇帝手中要了幾塊,以方便行事,騙吃騙喝還是非常有用的!”

他隨手扔給了楊行舟一塊:“這一塊給你,日後想要在大漢境內騙吃騙喝,騙無辜少女失身,這塊牌子就非常重要。”

楊行舟將令牌拿在手中,分出一絲心神仔細探查,發現這令牌質地奇特,非金非銀,其中蘊藏著一絲極其霸道的道韻烙印,以真氣激發,便能將這令牌中的烙印激活,形成剛才九龍哮天的奇特景象。

這令牌似乎還有血脈上的禁制,非令牌認同的血脈,將無法長期持有,光是令牌中蘊含的反震之力,就非一般人所能夠承受,若是被別的血脈之人持有,那這令牌要麽飛走,要麽自爆,沒有第三種可能。

這也是為什麽面前守關士兵毫不懷疑楊古身份的主要原因,畢竟非皇家血脈之人,根本就無法持有這塊令牌,絲毫做不得假。

便是以楊行舟此時的修為,也只能將令牌摧毀,也無法將令牌中的烙印消除,足見這令牌的煉制方法定然是大神通者所留。

想到這令牌是楊氏血脈才能持有,那這煉制手段應該是自己那便宜父親或者哥哥們所傳。

單從這煉器手段上的修為,就碾壓了楊行舟一頭。

所謂舉世頗嫌才士少,著書方恨古人多。

楊行舟本以為自己在當世已經算得上是絕世高手中的一員,現在卻發現原來以前的恐怖老怪物們,比自己厲害的多得是,自己果然如同曲太柏所言,只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地廣闊,更算不上什麽天地間主角……

這九龍巡天令激發出來的異象,方圓百裏之內都能被人感應發現,本就是顯示自己存在的一種方法,不用守門兵士稟報,城墻上的大隊人馬已經注意到這裏的動靜,片刻之後,一陣喧嘩聲響起,隨後一隊人馬分開左右兵士,從城墻上呼嘯而來,在楊古面前幾丈外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