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夜的襲擊

時光如水,半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我們在天機處從國家圖書館和各個宗教協會、道門、佛門等地請來的老師教導下,對於修行、夜行者這些事兒的基礎,有了一個從無到有的了解過程。

通過學習,將我們整個的知識體系都給完善了,並且堅定了唯物主義的價值觀。

並且為我們接下來的修行,打下了良好基礎。

除此之外,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無論是夜行者班,還是整個高研班,大家也都算是混了個基本的臉熟。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延,大家也都按照不同的來歷和性格,各自形成了不同的小圈子。

最主要的,圈子分成三派。

第一派是以明星學員為主的精英圈,第二派是以地域和師承為主的朋友圈,再有一個,就是修行者與夜行者對立的血統圈。

當然,這也只是泛泛而論。

事實上,表面上大家都保持著和諧的狀態,即便是我與尚良、王巖之間,都保持著相對克制的態度。

而讓人值得一提的,是那位AD鈣奶男孩唐道。

他仿佛一只幽靈貓,從來都不合群。

他每天都會上課,坐在角落,安靜得像一件家具。

他不參與討論、不參與任何活動,甚至每一次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必然都會在角落,孤孤單單,一個人吃飯,而且只吃蔬菜。

有醋溜土豆絲的時候,只吃土豆絲。

沒有土豆絲,就吃青菜。

日復一日,皆是如此,但沒有人會對此奇怪,因為這個人的血脈,可是九命貓妖。

傳說中的夜行者血脈。

半個月之後,我們被告知在冰城的集體訓練課程結束了,接下來,我們將會前往小興安嶺的北麓。

我們將在那邊的大森林中,完成接下來的受訓過程。

學校給了我們半天收拾行李的時間,然後在第二天的時候,一輛大巴,一輛中巴,將我們給往北拉去。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熟悉下來,大家都有了相互的了解,帶隊的班主任譚老師也很會活躍氣氛,所以一路上歡歌笑語,完全不像是修行者的集訓班,而如同某個單位的旅行團,又或者是什麽作家協會一樣。

不斷有人站出來,高歌一曲,或者老歌,或者時下流行的歌曲,再有就是口琴,熱鬧得很。

我跟馬一嶴坐在車尾處,我琢磨著先前馬一嶴跟我說起的話。

這一次去小興安嶺北麓,那位趙鵬趙老,將會露面。

這位在天機處,或者說我們國內的官方,到底是一個什麽地位呢?

可以這麽講,在我們心目中覺得吊炸天的天際女皇,在人家趙老面前,都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喊一聲:“趙老。”

不服不行。

人家可是419辦,也就是天機處的創始人之一,當時中央下令,為了我們這些人成立一個專門的監管部門時,他就已經在這其中了。

而經歷過了那麽多年的風風雨雨,無數老一輩的人物都陸陸續續敵不過歲月的侵染而死去,唯有幾人得以存活下來,有的已然纏綿病榻,徹底退休,而像他這樣,還能夠在二線發揮余熱的,實在不多。

我跟他老人家,談及南海兇鱷的事情,他會是怎麽樣的反應呢?

我滿腹疑慮,但心中又隱隱有幾分期待。

因為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我已經將貪狼擒拿手練得十分純熟。

而越是純熟,我越能夠感受到這法門的恐怖之處,不愧是南海兇鱷口中“九玄露中最詭異的法門”。

它的意義,不早於擒拿,而是思路。

與人搏擊的思路,無所不用其極,著實是讓人大開眼界,仿佛打開了新世界一樣。

我越發地想知道,除了貪狼擒拿手,其余的六法,到底是什麽。

南海兇鱷在禁閉室、小黑屋裏面的留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帶著這樣忐忑的心情,我們抵達了小興安嶺北麓的一處森林營地,這營地除了中間的兩層紅磚小樓之外,其余的建築都是原木小屋,兩人一間的那種,分配給六十一名學員,以及跟隨過來的集訓營老師,以及相關領導居住。

營地裏也有人員留守,雖然沒有穿軍裝,但給人的感覺,卻還是有著軍人的氣質。

先前在冰城體育館裏遇見的黃老師,也跟著過來。

我們抵達了森林營地,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當天晚上,在紅磚樓前面的空地上,辦起了篝火晚會。

除了大量豐盛而美味的菜肴之外,十幾只的烤全羊,油脂四溢,香氣撲鼻,而且還破例地提供了冰城啤酒,無論是老師,還是學員,都享受著這短暫的美好時光。

因為據說明天開始之後,就會進行嚴酷的半軍事化訓練。

又叫做魔鬼訓練。

十五天的適應期之後,真正的集訓營,就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