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追迷蹤殺人滅口

馬一嶴問盧本才,說這個猜測,你跟辦案子的警察說過沒有,他們是怎麽說的?

盧本才說啷個沒說呀,講了的嘛,不過他們那幫人不但不信,還非罵我胡思亂想,在這兒亂造謠——我哪裏造謠?劉喜梅那爛貨肯定是見異思遷,想要跟爛鼻張那王八蛋在一起,所以才處心積慮弄出這麽多事情,最主要的,是她居然還想到要栽贓到我師父頭上來,簡直就是“最毒婦人心”啊……

他有些激動,雙目通紅,顯然是想起了自己師父這無妄之災,心中難過。

其實盧本才講的這個邏輯,也說得通,譚師傅是什麽人,我們都曉得,這樣的高手,下手怎麽可能沒輕沒重?

人肯定不是他殺的,而劉喜梅這女人心懷鬼胎,滿口謊言,很有可能就與謀殺案有關系。

不管那個兇手到底是爛鼻張,還是別的人,找到劉喜梅本人,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當然,如何讓那惡婦開口,這事兒還是有些難度的。

馬一嶴與我對了一眼,然後與盧本才說道:“行吧,不管怎麽回事,我們去見一下你師父,讓他安心,這件事情,交由我們來處理。”

盧本才苦笑,說我師父現在的情況特殊,現在是禁止探視的……

我們看向了旁邊的吳老鳩,他是這兒的地頭蛇,不知道在局子裏面有關系沒有。

吳老鳩大概是得到了李安安的吩咐,所以對我們倒還算客氣,說這個,我去試著安排一下吧。

他起身去打電話,而我問盧本才,說那個叫做啥,劉喜梅的女人,現在在哪兒呢?

盧本才說道:“給她男人辦完喪事之後,消停沒兩天,就跟爛鼻張姘居在一起了,我上回還見過她,找她說起這事,給她罵得一臉口水……”

我說你就沒有想辦法,從她嘴裏撬點兒什麽東西出來?

盧本才一愣,說什麽意思?

馬一嶴聽不下去了,說道:“也就是說,把那女人給綁了,找個地方仔細盤問一下。”

盧本才搖頭,說那,那可是犯法的,我師父跟我說過,這個不行……

得,這家夥給譚師傅給教傻了,白染了一頭黃毛。

沒多一會兒,吳老鳩打完了電話過來,跟我們說,可以安排,不過這件事情不宜張揚,所以只能有一個去見譚師傅,讓我們商量一下。

我與馬一嶴簡單聊了兩句,由他跟著吳老鳩去見譚師傅,了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而另外一邊,讓我和朱雀跟著盧本才一起,去找那個劉喜梅。

不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馬一嶴告訴我,在他回來之前,讓我確定一下她在哪兒就行了,先別動劉喜梅,免得打草驚蛇。

那娘們既然有如此運籌帷幄的本事,心眼一定挺多,指不定憋著什麽壞水呢。

他估計我未必能夠應付得過來,反而惹了一身騷。

我知道馬一嶴想要幹嘛,他先前展示出來的催眠術讓我為之贊嘆,想必也是準備用這一手,來讓那娘們說實話。

我表示知道,於是大家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我與朱雀,還有盧本才一起坐著他的小貨車離開了市裏,前往鎮子上去,傍晚的時候,我們趕到了那鎮子,隨便找了家店子吃了點湯粉,然後盧本才帶著我們趕往爛鼻張的住處。

爛鼻張住在鎮子東頭的一處院子裏,我們趕到的時候,鐵門緊閉,盧本才瞧了我一眼,張嘴欲語,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瞧見他這模樣,有些無語,只有自己出頭張羅,上前拍門。

我拍了半天門,院子裏才有動靜,走出一個七八歲的小蘿蔔頭兒來,打開鐵門裏的一條縫,瞧了我一眼,說你誰啊,幹嘛的?

我瞧見是一小孩,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好小朋友,請問劉喜梅在不在這裏?”

小蘿蔔頭一聽這名字,頓時就沒好氣地將那擋板給關上,說道:“不在。”

我聽他這是要走,趕忙拍門,砰砰砰,小孩兒不耐煩了,說敲什麽敲,都跟你說了,那騷娘們不在,回娘家了。

嘿,這人小鬼大的勁兒。

我有些意外,看向了盧本才,他有些意外,說回娘家?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我說她娘家在哪兒?

盧本才說道:“廬山腳下的一村子,離我們那兒挺近的。”

我說那走吧。

盧本才愣了一下,說這就走了?

我瞧見小黃毛還挺可愛的,忍不住笑了,說不走,難道還準備留在這裏吃晚飯?

盧本才趕忙帶著我們趕往劉喜梅娘家,路上的時候,他問我,說他師父這事兒還有希望不?

我說沒事,只要劉喜梅翻供的話,就沒問題。

盧本才憂心忡忡,說那家夥要是肯翻供才怪呢,我之前找過她幾回,都不得行。

我笑了,說沒事,我們來跟她說,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