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馬一嶴層層揭秘

聽到我和馬一嶴的一唱一和,眾人都陷入了沉思,而隨後,那個帶隊的警察李隊長走上前來,說道:“兩位的意思,是兇手就在我們中間?”

馬一嶴點頭,說對,兇手在先前,就將受害者給溺死了,然後故意設計讓人發現,等眾人趕到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控制著早已藏在死者身體裏的屍語蟲,說出了剛才那一段話來;盡管大家都知道這裏面有問題,但出於鄉民的謹慎和忌憚,他的目的就一定能夠達到,也就是剛才的“別挖水庫”,達到目的之後,兇手深藏功與名,自然不會再次犯案,而我們就算是再堅持徹查,恐怕也奈何他不得。

李隊長有些疑惑,看著具有嫌疑的這幾人,說道:“那兇手到底是誰呢?這個該怎麽判定呢?”

瞧見他這樣,顯然是相信了我們的判斷。

對於這事兒,我們都很高興,因為沒有警方的配合,我們是不可能完成接下來的追兇,而馬一嶴也伺機提出了他的要求:“李隊,剛才屍體說話的時候,這裏的所有人都在場,對吧?沒有人離開麽?”

李隊長點頭,說對,都在這裏。

馬一嶴說那事情就好辦了,能不能讓大家夥兒稍等一會兒,讓我們將兇手給抓出來?

李隊長十分配合,說當然可以。

他點頭同意,而不遠處的麻衣中年男子司馬老二卻有些不太樂意了,說憑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啊,你特麽的是誰啊?

陪著我們來到水庫,並沒有接觸過屍體的沙通海上前來,有些嚴肅地說道:“司馬老二你別亂講,這位可是湘南奇俠王朝安的高足鐘黃,名門之後。你且稍安勿躁,讓人家說一說唄,有道理你就聽,沒道理你就拿出證據來反駁,別這麽瞎鬧,這樣對誰都不好,知道麽?”

沙通海在永靖縣這一帶還是頗有威望的,在同行之中也是如此,雖然這幾人對他依舊不服,但他說得在理,所以也就忍住了性子,沒有再發作。

有了沙通海的張羅,一眾脾氣火爆的江湖人士終於消停了一些,而馬一嶴也向他表達了感謝。

隨後,他朝著眾位鄉鄰、同道和警察拱了拱手,說道:“諸位,其實事情很簡單,用不著耽誤大家太久,我只是想要大家認可一個邏輯,那就是給屍體身體裏面放屍語蟲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讓死人說出那番話的人,或者兩人之間有極深的關系;而讓死者開口說話的那人,目的如此明顯,很顯然就是這一連串殺人案的主謀,也就是幕後兇手——這麽說,大家覺得對不對?”

那灰白胡子的鄉老將信將疑,說不是水神?

馬一嶴笑了,說不是。

李隊長點頭,說你這麽說,很有道理,如果能夠抓住那個往死者身體裏放屍語蟲的人,也就能夠牽出後續一大堆的事情來;只不過,他們幾個,到底誰是兇手呢?還是說,當時死人開口的時候,誰在說話了?

不愧是當警察的,他點出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屍語蟲控制死人的聲帶肌肉開口,是需要共鳴的。

死者說出那一番話來的時候,在場的那個操控者,也必然在一旁,說了同樣的話。

只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死而復生”的屍體之上,反倒是忘記打量旁邊的人。

到底是誰呢?

被李隊長一引導,眾人立刻陷入了回憶之中去,緊接著,一個鄉民指著那趙神婆說道:“我記得當時你在我旁邊,好像嘴裏面一直念念有詞。”

趙神婆一聽就炸了,大聲辯解道:“我那是在念驅鬼咒,肯定是念念有詞了,你有沒有見識啊,別胡亂咬人。”

又有人指著其中一個涉事的警察,說他當時嘴巴皮也在動。

那警察說我那是嚇到了,在求神拜佛呢。

而那身穿麻衣的司馬老二笑了,指著置身事外的沙通海,說你當時好像嘴巴皮也在蠕動哦,當時每個人的表情我都看在眼裏,你當時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反而帶著幾分笑容,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司馬老二突然咬起了自己來,沙通海沒好氣地說道:“你怕不是腦殼進水了,在這裏亂講哦,我根本不在嫌疑人裏面,好吧?”

馬一嶴這時突然插嘴說道:“不,接觸過屍體的人,只是有可能給屍體身體裏放屍語蟲的人,但並不代表其他人沒有嫌疑;事實上,剛才屍體說話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有這個嫌疑。”

沙通海聽到這兒,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來,顯然對馬一嶴這麽說很不高興,畢竟他剛才還幫著我們打圓場,安撫一眾江湖人士。

不過這事兒說起來還挺嚴重的,他瞧見馬一嶴將矛頭對準了自己,雖然有些惱,但還是耐著心解釋了一下:“我當時在場,但沒有說話,所謂的嘴皮蠕動,只不過是那場面有些惡心,忍不住想要吐而已,司馬老二這條瘋狗是怕自己擔責任,所以就在亂咬。他越是這樣,嫌疑越大,你們還是應該認真考量一下這個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