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影響國運的東西

秦梨落的小嘴挺甜,但心卻很亂。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又在害怕著什麽,這般的猶豫不定,使得她在某一瞬間沉迷在了男歡女愛之中,又立刻將自己給拔了出來。

她是那麽的冷靜,冷靜得仿佛不像一個女人。

她到底在顧忌什麽?

又或者,她到底有什麽可害怕的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事實上,此時此刻的我,麻煩纏身,所以與其繼續糾纏下去,還不如放手,還她一片晴朗星空。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布我與秦梨落再無瓜葛,這是在保護她。

但實際上,我並不會就此放棄。

盡管我不知道秦梨落為什麽會撒謊,但我依舊覺得,她的內心之中,對我還是有感覺的,當舌頭與舌頭碰觸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她內心的觸動,而那種感覺,絕對不是身體的碰撞就能夠產生的。

我對於女人的研究並不多,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更多的是修行領域的判斷。

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錯。

表面上放棄,內心中堅持,這就是我時至如今得出的判斷。

別問我為什麽,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畢竟……秦梨落小嘴挺甜。

我與馬一嶴緩步向前,走到了碼頭這邊,因為大量的普通賓客乘船撤離,所以這邊挺繁忙的,需要排隊,馬一嶴見我情緒不佳,不願意多聊,所以很默契地沒有繼續追問,他與我站在人群旁邊等待著,也沒有刻意插隊離開的想法,而就在這時,有一行人走到了我們這邊來,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男人走到面前,開口說道:“兩位先生,我們社長有請,這邊來。”

我眯眼打量了一眼那人,一動也不動。

馬一嶴也是,看了他一眼,然後也沒有說話,繼續等待著。

那日本人一愣,隨後用那口音很重的漢語再一次說道:“兩位,我的中國話,你們聽不懂?需要跟你們講粵語麽?”

馬一嶴笑了,說道:“不用。”

日本人說道:“那請吧,社長在等著你們呢。”

馬一嶴笑過之後,臉容收斂,平靜地說道:“我們就在這兒待著,準備回去,所以哪裏都不會去,你們那個狗屁社長要想將我們的話,要麽自己滾過來,要麽你們就把我們給押著過去。”

那日本人聽到馬一嶴這咄咄逼人的話語,臉色一下子就變黑了,咬牙說道:“兩位,你們中國人有一句俗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是準備這樣做了,對吧?”

馬一嶴說哎喲,你還知道中國的俗話?既然如此,那麽也應該知道,這裏是中國的地盤,日本人,就得守中國人的規矩——剛才那句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日本人有些惱怒了,大罵一聲:“八格,這裏是港島。”

馬一嶴一字一句地說道:“港島,也是中國人的地盤。”

聽到馬一嶴毫不客氣的話語,那家夥將手放到了腰上,而他的腰上,則懸掛著一把鞘殼精致的日本長刀。

其余五人也在一瞬間散開,將我們給圍住。

相對於這幫人的如臨大敵,我和馬一嶴則顯得平靜許多,依舊在那兒排隊,將這幾人視若無物,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那個日本人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裏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話語。

因為是日語,而我的日語水平只停留在“雅蠛蝶”和“一庫”的水準,所以具體說了些什麽,我還真的聽不懂。

馬一嶴倒是能夠聽懂,但我也懶得去問。

關我屁事?

而且,馬一嶴這一次做足了充分的準備過來,結果反倒是瞧了一場霍家兄弟秀,啥好處都沒有撈著,肚子裏面,自然也是一股子的火沒處發。

要不然,他怎麽會如此暴躁呢?

所以我一言不發,靜觀其變。

很快,沒一會兒,又有幾人出現在了碼頭這邊來,領頭的那人,卻正是新娘子的父親,神戶大川閣下,而在他身邊的,則是我們都十分熟悉的黃毛尉遲。

哦,錯了,現在的尉遲京已經將頭發染了回來,整個人都變得穩重許多,再叫他黃毛尉遲,顯然是有些不太合適。

神戶大川與尉遲京,以及隨行的幾人走到了我們跟前來,那個剛剛把自己女兒給賣了個好價錢的神戶大川,走上前來,居然笑眯眯地沖著我們鞠躬,然後說道:“剛才沒有注意禮節,貿然叫兩位過來與我見面,手下人的邀請又太過於生硬了,使得兩位心生反感,在這裏,我給你們先道個歉……”

相比手下的口音,這位神戶大川的漢語水平,簡直是地道的門頭溝普通話,比我這種在南方出生長大的中國人水平都高。

很明顯,這是一位中國通。

旁邊的尉遲京也上前來打圓場,開口說道:“神戶大川閣下知道兩位來參加他女兒的婚禮,十分驚喜,一定要過來與兩位見個面,聊一聊,希望能夠跟兩位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