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張口就胡說

下午與永祥禪師見面的時候,他還告訴我們,說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也不太確定,還需要繼續調查,結果吃過飯之後,他便知道了結果,這事兒著實讓人有些詫異。

不過當他口中說出“中州大俠鄒國棟”這七個字來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就好像有一道光劃過似的,豁然開朗。

的確,那人應該就是鄒國棟沒錯,他的劍,的確有那麽快。

而且他也符合我們之前知道的幾個條件。

馬一嶴與永祥禪師還算熟悉,當下也不做掩飾,直接問道:“你不是說還需要調查麽?”

永祥禪師說道:“回去之後,方丈問了我此事,兩個人一聊,隨後他打了幾個電話,這事兒就算是搞清楚了——論人脈,方丈還是很強的,而且消息來源很靠譜,應該是沒有錯。”

我問道:“就算如此,那鄒國棟也未必肯將東西拿出來啊?”

永祥禪師笑了,說道:“方丈曾經對鄒大俠有過活命之恩,你說說,這樣的關系,找他要一塊叵木,會有問題麽?”

李安安說:“也就是說,你們已經跟鄒國棟聯系好了,對吧?”

永祥禪師搖頭,說這個倒是沒有,方丈剛才打了幾個電話,一直聯系不上,後來找別人問,才知道中州大俠應該是去西北出任務了,一時半會可能找不到人。不過沒關系,只要他完成任務回來,東西到時候方丈親自上門討要,絕對不會食言。

聽到他如此確鑿的肯定,我終於舒了一口氣。

永祥禪師這人的人品很好,擲地有聲,既然他都這般說了,那麽問題應該是不大了。

只不過……

我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讓我一個人參加就行了吧?”

永祥禪師搖頭,說方丈交代了,說必須你們三個人一起上,要不然這第一屆的青年大賽含金量就不大——都是為了公事,還請你們幾個多多擔待一些吧……

他一臉微笑,顯然是吃定了我們。

我看向了馬一嶴,他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倒是沒問題,看安安。”

李安安也說道:“我沒事兒啊,參加就參加,不過到時候如果碰到你們的話,可得手下留情才是。”

我趕忙說道:“如果我遇到你,立刻棄棒認輸,你看行麽?”

李安安瞪了我一眼,說誰要你讓?

旁邊的永祥禪師也趕忙說道:“各位,各位,畢竟是擂台賽,而且還有那麽多的江湖前輩在看著,咱們可不能隨便放水,這樣子有悖於比賽的嚴肅和公正性,如果是這樣的話,方丈未必會願意賣老臉,幫侯漠小友全力去討要那叵木呢……”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馬一嶴趕忙說道:“行、行、行,我們一定盡心盡力,全力打這場比賽。”

永祥禪師看向了我和李安安,我倆也趕忙表態,表示絕對全力以赴。

聽到我們的承諾之後,永祥禪師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拱手告辭。

他一走,馬一嶴恨恨地拍了一下手,說道:“早就應該想到,是鄒國棟這家夥半路截了胡。”

李安安問道:“他人還不錯啊,難道是因為之前在高研班的事情麽?按道理講,他應該不至於這般的小氣啊。”

我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對,他應該是順手為之的,不過正巧與我們錯肩而過罷了。”

馬一嶴說道:“那怎麽解釋我師父後來與他溝通的時候,他不願意交出來呢?”

我想了想,也有些郁悶。

看得出來,對於我,鄒國棟鄒大俠顯然是不太喜歡的。

或許他有可能是修行者之中的左派,有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覺得我也極有可能是一個不可控的元素吧?

盡管我此刻表現得還算是正常。

不過猜測這麽多,都是沒用的,畢竟從永祥禪師這邊說出來的消息,鄒國棟極有可能被派到昆侖雪峰寺那邊去了。

不管如何,得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才能夠知道結果。

不過如果真的得到了那叵木的話,還是需要許多程序和準備,方才能夠將它作為藥引,讓我成功地度過五重劫難。

相比於最開始,以及後面三次,最後一次的渡劫,其實特別的艱難,稍不注意,就會引火焚身,即便是有著叵木這等極為珍貴的藥引,我也有可能那一步跨不過去,最終落了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所以馬一嶴不敢怠慢,趕忙拿起電話來,給他師父王朝安打了過去,商量到時候叵木到了之後的渡劫之事。

對於這事兒,王朝安老前輩還是挺有經驗的,畢竟前四次,都是他在背後主持的。

馬一嶴這電話一打就打了半個小時,而李安安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兒不太願意與我獨處,馬一嶴離開之後,她也借故回了房間。

我能夠感覺到我與李安安之間有些不太對勁的感情存在,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李安安對我的態度有別於其他人,這是我能夠深刻感受得到的,但是我與秦梨落之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