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麻煩接踵而至

這是我來長治,與彭隊長唯二進行的對話。

先前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理會我,而這會兒,當聽到我的質問時,他一下子就流露出了強烈的不滿來,對我說道:“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我雖然是夜行者,但性格比較中庸,沒有鋒芒。

如果事情涉及到我的話,我或許就避開了,不願意參加這樣的爭吵。

而涉及到小和尚的人身安全,我卻不得不站出來。

我盯著他,平靜地說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小和尚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如果僅僅只是問詢的話,在這兒就可以做筆錄,用不著去京城。

而如果是拿他來做研究的話,我覺得小和尚就沒有必要去。

做研究,到底是觀察呢,還是切片,這裏面的手法差異很大的——如果是後者的話,對小和尚的傷害實在是太大。

我害怕有人處於擔心的緣故,對小和尚下黑手。

被我這般一問,彭隊長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擔心,冷冷一哼,然後說道:“你放心,讓他過去,只是對他的保護,並沒有想要對他如何。”

我看著他,說你確定?

彭隊長有點兒不耐煩了,說你若是信不過我們,便跟著他一同回去就是了,何必問這麽多?

聽到這話兒,我愣了一下,由不得看向了小和尚。

他朝著我投來了期冀的目光。

很明顯,適逢重大變故,在小和尚的心中,能夠信任的人不多,而我算是其中一個。

他希望我能夠陪在他身邊,度過這一段仿徨的歲月。

我猶豫了一下。

畢竟我剛剛從京城那邊“逃”了出來,本意已經不想再回京城去。

不管是為了逃避那幫人的檢查,還是因為黃大師的讖言,我都不願意再去北方,但是小和尚現在的情況,如果身邊沒有值得信任的人,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畢竟,他身體裏,還有“魔”的存在,稍不注意,就會被控制神識。

而這件事情,李洪軍知道,彭隊長定然也是知道的。

要不然,他就不會讓小和尚去京城,而我也不會如此爭鋒相對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商定此事之後,無論是小和尚,還是彭隊長,都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事實上,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如果小和尚不願意一同前往的話,彭隊長一方人,或許會動用手段,強行將他押送離去。

防微杜漸,這也是天機處的責任之一。

我沒有責怪李洪軍的想法,畢竟向上面反應一切,也是他作為天機處從業人員的職業操守之一,不能因為與我之間的交情,將此事給隱瞞下來。

這樣子對我對他,其實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大家商議妥當之後,準備離開礦場。

而在離開之前,李洪軍跟當地派來聯絡的政府人員聊起了一件事情來。

關於先前我們在礦洞之下遇到的白骨。

這些人到現在還躺在了礦洞的地下,肯定是因為出事之後,礦場主有瞞報的現象,因為根據法令,如果出現重大死亡事故的話,礦場可能就要采取停業整頓和整改,甚至有可能會關停。

礦場采取隱瞞、或者不積極態度,使得這幫本來有希望存活下來的礦工們,最終在絕望之中死去。

對於這件事兒,必須得有人站出來負責。

我們因為著急回京,沒辦法督辦,但這件事情需要跟當地說明。

那些貪婪的家夥,必須得有人受到懲罰。

天理昭昭。

瞧見李洪軍還記得此事,我心中縱然是有許多的想法,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個哥們兒,還是知曉輕重的。

離開礦場的時候,工作組並沒有全部撤走,而是留了半隊人馬處置相關事宜,而當天的天色已晚,我們便留在了市裏面歇息。

一路上,我都與小和尚乘坐同一輛車,路上的時候,我與他聊起了小和尚的師父永興法師來。

對於堂堂一位妖王,最終卻剃度出家的事兒,我其實還是很感興趣的。

然而從小和尚口中,我卻得知那位老法師,與別人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同。

晨鐘暮鼓,他顯得十分低調。

他甚至都很少施展手段,顯示出自己是一個修行者。

他完全沉浸在了出家人的世界裏。

這種境界,對我來說,其實是一種啟發,也許是我找到內心平靜的一種方向。

當然,我也並非是想要出家。

畢竟作為年輕人,即便不是夜行者,有的時候,對於異性,還是抱著許多期待和向往的。

年輕人火力壯,時不時還得洗洗內褲。

等在市裏的一家招待所停留的時候,我來到了墨言的房間。

小和尚師從移山大聖,手段繁多,布置了一個靜音場域,讓別人聽不到內中情況之後,我問他關於體內魔頭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