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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拭目以待。”

“但是,這裏有一個矛盾的地方。”

項維看完了筆錄,看著劉安凡。

“沒錯,如果,真像張秘書說的,顧雍讓他別擔心王勇全的事情,他都已經安排好了的話,無論是殺人滅口,還是收買賄賂,他都能保證王勇全不把事情說出去了,那為什麽顧雍在收到王勇全的調查資料後,還會因為覺得走投無路而自殺呢?”劉安凡舉起了食指,“這完全說不過去,對吧?”

“並且,按照那一天,王勇全見過顧雍就下落不明的情況來看,或許,這就是顧雍安排好了的意思,就是說,王勇全可能已經被害了,在王勇全踏出大廈的那一刻,便已經落入了顧雍等人手裏了,如何處置完全任憑他們發落,從這點上看,顧雍是完全沒有自殺的必要的。”項維搖頭。

“可惜顧雍自殺的現場已經被張秘書完全破壞掉了,什麽線索都沒有給我們留下。”

“屍檢報告怎麽說?”項維問。

“我們法醫再次確定了,根據當時的屍體解剖情況,以及擱置一段時間後的屍體現象的補充報告,死亡時間可能推遲了30分鐘到一個小時,但顧雍是被勒死的無疑。”秦愛冉道,把屍檢報告遞給了項維。

項維看著照片上拍下的三道勒痕,“或許,張秘書並沒有撒謊,在他進去總經理辦公室之前,顧雍確實是吊在水晶燈下的,這裏的第二道勒痕就是當時留下的,因為吊在上面的時間不長,因此勒痕不深。”

“然而重要的是第一道和第三道勒痕,兩道勒痕有重合的痕跡,並且,第一道勒痕明顯比第二道跟第三道勒痕要深……”劉安凡也開口道,“這說明或許勒死顧雍的是第一道勒痕,而第三道勒痕才是張秘書在死後造成的。”

“換句話說,早在顧雍吊在水晶燈下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勒死了,有人殺死了顧雍,造成顧雍自殺的假象,而這個假象被張秘書信以為真,又被他偽造成是他殺的假象,”項維分析,“但其實……”

“假象其實是真相,顧雍就是被人勒死的。”劉安凡道。

“那,兇手是誰呢?”

“誰是最後見顧雍的人?”秦愛冉問。

“陳太源。”劉安凡與項維異口同聲地答。

秦愛冉啪啪鼓掌,“都答對了,你們兩個好有默契。”

劉安凡哼了一聲,起身,打算去找陳太源。

“可是,陳太源為什麽要殺害顧雍呢?”項維問。

劉安凡與秦愛冉都停下了動作。

陳太源看著桌子上的貝貝,伸手摸了摸貝貝的頭。

白色的龍貓非常地乖巧地伏在他手心,前爪抓著他的一根手指,細細地咬了咬。

陳太源的視線落到了一邊的相框上,相框裏是他和女兒集子的合照。

集子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裏拿著滑雪杖,頭歪向自己懷裏,笑得燦爛。

他記得,這還是去年,放寒假的時候,他跟集子兩個人一起去阿爾卑斯山滑雪的時候拍的。

集子才剛學會單板越野滑雪,約好今年一起再去阿爾卑斯山雪場練習。

陳太源視線裏集子的笑臉模糊起來。

“先生?”

陳太源一下回過神來,把貝貝放進了籠子裏,擦了擦眼角:“什麽事?蘭姨?”

“有幾位警察,說是要找先生你。”

陳太源看到了調查集子死因的劉安凡以及秦愛冉,另一個人,卻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

“劉警官,秦警官,我女兒的死,是不是你們查到了什麽?”

“我們不是為了顧集的死來的。”劉安凡看著陳太源,注意到他的眼睛有點紅腫,覺得看不透這個男人,“關於顧雍的死,我們需要請你提供一些線索。”

“我?提供線索?我哪來的什麽線索好提供的?之前你們不是問過我了嗎?那天我去見顧雍,是因為顧雍通知我,他希望把我調到總部去幫忙。”

“沒錯,你說過了,不過,我們從張秘書那裏知道了一些信息,需要你證實一下。”

“是什麽?”

“張秘書說,顧雍事發之前,讓你盯著王勇全,有這麽一回事嗎?”

陳太源的臉一下變得通紅。

“就是有了?對吧?”

“你知道顧雍為什麽讓你盯著王勇全嗎?”

陳太源搖頭,“不清楚,他只是讓我留意王勇全,及時匯報王勇全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如果王勇全去找顧董或顧老爺子的話,必須阻止他。”

“除此之外,你沒有對王勇全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說,威脅,毆打,綁架?”

陳太源使勁搖頭,“怎麽可能,你們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你的工作是酒店行政部門的經理,為什麽會替顧雍做這種事情?”

“因為我很閑?”

“陳太源,你最好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