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驚人發現(第2/5頁)

“他為什麽要把鑰匙串放在前座的椅墊上?”

日比野警官再度提出疑問。

“你看這鑰匙串一共有六把鑰匙,不方便裝進口袋裏,因此他才會把鑰匙串放在前座的椅墊上。”

“原來如此。接下來呢?”

“接下來他就外出與人見面。我們以剛才金田一先生說的‘X’來稱呼這個人,在慎恭吾跟‘X’見面時,慎恭吾因服下氰酸鉀而喪命。‘X’並未在被害人死後就棄之不理,他可能擔心屍體留在命案現場,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分,於是他搜尋死者身上的東西,正好發現這把工作室的鑰匙,當時他以為這就是別墅的鑰匙……”

“這也是人之常情,因為死者身上就只有這把鑰匙,任何人都會以為那就是別墅的鑰匙。”

在金田一耕助的幫腔之下,近藤刑警越說越得意。

“因此兇手一心以為可以用那把鑰匙進入別墅,只要進入別墅就能拿到湯匙或杯子,這麽一來,他可以將現場布置成死者是自殺的,就算被識破的話,也能讓警方誤以為命案的第一現場就是這棟別墅,因此兇手便將慎恭吾的屍體裝進慎恭吾車子的行李箱……”

“那麽行李箱裏的飛蛾作何解釋?它是如何飛進行李箱的?”

日比野警官還是一臉不解。

近藤刑警想了一下,就在他不知如何自圓其說的時候,金田一耕助適時幫他解圍:

“日比野警官,我們換個角度來看,飛蛾原本不是在行李箱裏面,而是和‘X’在同一間屋子裏,慎恭吾不小心坐在飛蛾上面,同時沒注意到這件事,還喝下‘X’拿給他摻有氰酸鉀的飲料;當兇手抱起慎恭吾的屍體時,那只被壓扁的飛蛾就黏在慎恭吾的外套上,一起塞進行李箱中運送到這裏來。這樣推論你覺得如何?”

“嗯,就是這樣!”

近藤刑警把粗短的指頭弄得嘎嘎作響。

“這麽說,在慎恭吾遇害現場坐的椅子或凳子上,應該會留下飛蛾的鱗粉。”

“只要‘X’尚未察覺,沒將它清理掉的話。”

日比野警官突然露出不安的神色,他想起剛才金田一耕助指出被害人的外套上沾有飛蛾的鱗粉時,飛鳥忠熙恰巧也在現場。

他有些不服氣地看著金田一耕助說:

“再來呢?‘X’把慎恭吾的屍體裝進行李箱裏面,然後自己再開車把屍體運回來嗎?”

“是的,因為‘X’知道晚上只有慎恭吾一個人住在這棟別墅裏。”

“那時候‘X’沒有注意到前座椅墊上有一串鑰匙嗎?”

“‘X’應該沒有注意到那串鑰匙,如果他有注意到的話,就可以把這樁命案安排得更加完美。當‘X’在死者口袋裏找到這把工作室的鑰匙時,就已經犯下嚴重的錯誤了。”

金田一耕助笑著說:

“沒錯。近藤先生,你對真正的命案現場又有什麽看法?”

近藤刑警想了一下才說:

“會不會在一棟庭院廣闊的別墅裏?從院子大門到玄關有一大段距離,這樣的話……就算車子停在玄關旁,經過的人也不會注意到這輛車子。”

近藤刑警的腦海裏浮現出飛鳥忠熙的別墅。雖然金田一耕助剛才只是驚鴻一瞥,不過好象也只有那棟別墅符合近藤刑警所說的條件。

“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麽只有工作室的鑰匙不在鑰匙串上?這可是一大問題。”

“我不認為這是什麽大問題,或許死者認為這樣比較方便。總而言之,只有工作室的鑰匙不在鑰匙串上,這並沒有什麽不合理之處。”

“既然你這麽說,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吧!”

金田一耕助苦笑著。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無指紋的犯罪

(為什麽只有工作室的鑰匙從鑰匙串上取下來?)

金田一耕助在心中暗自思考著。

日比野警官對於鑰匙的事依然無法釋懷。

“總之,‘X’誤以為被害人口袋裏的鑰匙是別墅大門的鑰匙,於是把被害人的屍體裝進行李箱中,開車運到這裏來。接下來呢?”

“但這把鑰匙終究不是別墅大門的鑰匙,而且昭和二十九、三十年是盜賊猖撅的時期,因此這棟別墅加裝了遮雨棚,不容易從外面闖入,到了這個節骨眼,‘X’總不能把屍體隨便扔掉吧!這時,‘X’注意到那把鑰匙其實是工作室的鑰匙,不得已只好把屍體擡進工作室,但是裏面既沒有湯匙,也沒有杯子,情況和‘X’最初盤算的相差十萬八千裏,這出殺人案件的舞台裝置因此顯得粗糙多了。”

“這些火柴棒和蠟燭又該如何解釋?難道是‘X’自己帶來這裏?”

“沒錯。被害人死亡的時間不是在九點左右嗎?昨晚差不多在八點零三分的時候停電,當時輕井澤地區都停電了,所以被害人不論在什麽地方遇見‘X’,都得藉助蠟燭的燭光……我想金田一先生應該已經注意到了,請看那根蠟燭底部的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