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龜之湯”女孩之死(第2/4頁)

歌名雄又用工作服的袖子擦拭眼淚,用力地吸著鼻子,然後拿出手帕,擦掉落下的淚水。可是淚水依然不斷地落下。

“那你妹妹是假裝回家,卻又折回六道過?”

“應該是這樣。”

“你想她為要回六道過呢?”

“我不知道。我……我……”

這時候歌名雄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我的腦袋已經亂成一團了。”

說著,他又用手帕按著眼睛,發出激動而令人肛腸寸斷的嗚咽聲。

審訊結束,歌名雄出去了,隨後進來的是山本刑警。

“警官,這是在現場撿到的,不知道跟這次的案子有沒有關系?”

“是什麽?我看看。”

立花警官伸出手說:

“是鑰匙跟鎖,這個鑰匙跟鎖孔不合。”

山本刑警手上拿的是一把小小的洋鎖跟鑰匙。山本刑警怎麽開都沒用,因為鑰匙跟鎖孔不合,鑰匙比鎖孔大多了。

“撿到奇怪的東西啦?借我看一下。”

在一旁的乾刑警拿著鑰匙猛開,仍然無法開鎖。

“這是錠前屋的鑰匙嘛!這把鑰匙大多了。”

“錠前屋?”

從剛才就一直練著眼睛,自責自己的怠慢而痛苦不已的磯川警官,突然驚訝的睜開眼睛,回頭看著乾刑警手上拿的鑰匙跟鎖。

“乾刑警,錠前屋怎麽了?”

磯川警官的聲音不太高,可是,因為帶著異常的熱切與尖銳感。使三個人驚訝地看著他。

“這是山本撿到的。”

“山本撿到的?”

磯川警官站起來,走到乾刑警身邊、從乾刑警手上搶過那把鑰匙跟鎖說:

“山本,這是哪裏撿到的?”

“在六道過的地藏菩薩後面的草叢裏,警官,這東西跟這次的案子有關嗎?”

立花警官皺著眉頭,似乎心情很不好,他說:

“磯川警官,這把鑰匙跟西洋鎖讓你想到什麽?”

磯川警官還是沒有回答,只是咬緊牙關,驚訝的看著西洋鎖。

這時候,磯川警官耳中不斷響起的是昨天晚上跟金田一耕助分手的時候,金田一耕助所說的話——

“磯川警官,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在想第三只麻雀說的漂亮女孩,會不會就是錠前屋的女孩?”

可是,錠前屋的女孩是由佳利,不是裏子。

裏子出生的地方有“龜之湯”這個名稱,所以他們並沒有取屋號。因此,這把鑰匙、西洋鎖和這個象征不符合。而且兇手讓裏子赤裸著身體,到底有何用意?

那天晚上六點左右,磯川警官在鬼首村的派出所收到金田一耕助從神戶打來的電報——

已看晚報,警戒原先談的那個女孩,我馬上回來。

耕助

守靈之夜

鬼首村目前好象被惡魔附身似的。

八月十日晚上,越過仙人頂而來的老婆婆嘴裏念念有詞,眼金田一耕助等迎面而來的人打招呼說:

“對不起,我是栗林,我要回到村長那裏了,諸多加照顧。”

當她消失在黃昏的江色中,鬼首村就不斷發生可怕的殺人案件。

首先是村長——多多羅放庵生死不明;接著泰子、文子和“龜之湯”的裏子,按照順序,連續三晚都被血祭!而且,這些案子似乎跟以前流傳在村裏的彩球歌有關。

村人們不由得感到恐慌,認為可能是某種不知名的鬼怪在作祟。

今天晚上是八月十六日,家家戶戶的門口都升起送神火,用茄子或小黃瓜仿照交通工具外型制作的模型,與麻稈或蓮葉一起雜亂堆放著,燒送神火的人,一燒好就馬上述進房子裏面,整個村子呈現緊張的氣氛。

今晚是裏子的守靈儀式,“龜之湯”裏面傳出寧靜的鐘聲。這裏距離村子中心區有一小時的距離,由於村人還有所謂的階級觀念,所以今晚來守靈的客人,跟前兩天晚上比起來,“品質”似乎差了很多。

不過由於青地裏佳常常在村裏各種喜慶喪葬中幫忙,只要發生什麽事情,第一個到的一定是她,因此客人意外的多。

其中有仁禮嘉平、由良家的敏郎,他們之所以會來,主要是因為曾經跟歌名雄談過親事,而且彼此其是同病相憐,不能若無其事地不加理會。

守靈之夜上的話題,當然集中在一連串的殺人事件上,可是,大家都沒有特別的意見,一致認為搜山沒有結果,案情也沒辦法有任何進展。

說著說著,大家對目前失蹤的多多羅放庵更加懷疑起來,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懷疑和這個可怕事件最有關聯的人,除了多多羅放庵之外,沒有其他人選。

“泰子、文子的遭遇和那首彩球歌的情境符合,可是裏子呢?是否還流傳過什麽奇怪的彩球歌呢?”

面對本多醫生的懷疑,辰藏說:

“醫生,應該有吧!說不定有什麽美麗的‘龜之湯’女兒,使她赤裸躺下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