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爪再現(第3/4頁)

她的裙擺紊亂,雪白的腿如羅盤針一般張開,但解剖後證實她並沒有被侵犯。宮本玉樹身上的毛衣、裙子都沒有嚴重破損或弄臟,可見她是在出其不意狀況下被人殺死。

兇手能夠從電話停將宮本玉樹帶來這裏,而且出其不意攻擊她,可見一定是官本玉樹熟識、信任的人。

就這樣,“日出社區”再度卷人一場駭人的血腥漩渦中。

船難

“金田一先生,這麽一來……”

他們在“蒲公英”的工作室裏,志村刑警興奮地說:

“昨天晚上九點左右,玉樹從社區的公用電話打電話給你嗎?”

“是的,由起子路過的時候,也有看到玉樹在電話亭裏面,她大約是在九點十分左右打電話給我,我也問她是從哪裏打來的……”

“她打電話跟你說了什麽?”

“問題就在這裏。她說發現一件和這次命案有關的重要事情,那種年紀的女孩就喜歡賣關子,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大串還說不到重點,所以我就很有耐心地聽她說著。現在想起來,我當時真不該那樣做。”

看到金田一耕助眉頭深鎖的樣子,等等力警官若有所思地問:

“怎麽說?”

“玉樹當時好象很興奮,害我很著急,因此跟她講了很久的電話,我想可能是這時候被兇手發現了。”

“原來如此。”

志村刑警站在等等力警官身邊,滿臉焦急地問:

“金田一先生,玉樹最後有把那件事情說出來嗎?”

“我實在應該叫她長話短說才對,她吊足我的胃口之後,終於說出我上回問她‘白與黑’那幾個字,讓她想到了一件事。”

“白與黑?”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金田一耕助的臉。

等等力警官更從裁剪桌上探出身子說;

“金田一先生,‘白與黑’是指……”

不料,金田一耕助搔搔頭發,露出煩惱的眼神說:

“這個……她說在電話裏面不能說,還說馬上說出來太可惜了。看她一直笑嘻嘻的,大概是那句話很有趣,或者她覺得我們竟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而感到好笑吧!我覺得兩者都有可能……”

“她一直笑嘻嘻的?”

山川警官不解地皺起眉頭說:

“她知道兇手的秘密,難道不會感到害怕嗎?”

“我在電話中聽不太清楚,不過,她可能認為‘白與黑’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從頭到尾一直笑個不停。”

山川警官焦急地問道:

“‘白與黑’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說的‘黑與白’就是指有嫌疑或是清白,下圍棋就是白子跟黑子,我只想得到這些。”

“我從水島浩三那邊來推敲,只能想到黑白畫。”

山川警官苦笑著說。

“金田一先生,那通電話後來怎麽樣?”

“她說不能在電話裏面講,想跟我見個面,於是我問她今晚馬上過去可以嗎?她說明天也可以。從這一點看來,她說的事情應該不是很迫切。我正想問她在哪裏打電話時,她卻已經掛斷電話,我們大約談了十分鐘之久,足以讓兇手發現了。”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吹著“老黑爵”的口哨聲,金田一耕助發現宇津木慎策已經來了。

法醫和救護車也到達“日出社區”,由於今天是上班日,現場沒有像星期天發現須藤達雄的屍體時聚集那麽多人,不過社區居民受到的震撼仍不比那時候小。

直到昨天晚上九點為止,宮本玉樹一直活生生地在“日出社區”裏走動,如今卻發現她死狀淒慘的屍體,這表示兇手還躲在社區附近。

兇手不是根津伍市,也不是伊丹大輔,因為他們兩人目前都在S警官的拘留所裏。

等等力警官此刻正和法醫冒雨前往命案現場的路上,他正想回頭說話時,卻沒看到金田一耕助。

“喂!金田一先生呢?”

“金田一先生剛才被記者抓去了,大概正在接受‘拷問’吧?”

山川警官似乎也有點不安。

“這樣啊……”

等等力警官厭惡地說著,然後繞過水池,進入雜木林。

同一時間,金田一耕助在距離社區稍遠的工寮內躲雨,他跟“每朝新聞”的宇津木慎策面對面坐著。金田一耕助為了避人耳目,整個身子躲在木材堆後面,仔細看著宇津木慎策交給他有關一柳忠彥議員的調查資料。

“看來一柳忠彥在戰爭結束時也在中國中部。”

“是的,而且這裏也提到當時的部隊長就是根津伍市中佐。”

“他跟女人的關系呢?”

“請看一下這張照片……”

金田一耕助比較著宇津木慎策拿出的三張照片,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照片是一位三十歲婦人的半身照片,發型中規中矩,像是一般良家婦女。這三張都是上半身的照片,無法確知婦人的身材如何,不過有些地方很像水島浩三畫的那幅“蒲公英”老板娘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