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沒有市民權的死者(第2/6頁)
她常常帶一些希望指名“交際”的客人到這家旅館來。在她被殺之前帶來的“最後客人”,是首次到這旅館來的。
根據發現屍體的旅館工作人員的證言,那位男客乍看20多歲,瘦長臉,眯縫眼。
“他們倆的樣子是親親熱熱呢,還是像初次相會?”牛尾打探道。
“他只在總服務台前晃了一下,所以看不清楚。好像他始終躲在巖佐身後。巖佐拿過鑰匙後,他們倆就一起上樓了。”
“你們不帶領客人到房間嗎?”
“常客一律不用帶。她們都輕車熟路,而且男客也都喜歡這樣。”
“男客先離店時,房錢和鑰匙怎麽辦?”
“房錢在進店時就先收了,是兩個小時的。那位客人臨走時說鑰匙放在房間裏了。因為巖佐尚未離店,所以也沒什麽可疑的。”
“你再見到那個男的能認出他嗎?”
“不敢肯定,但我想大概能認出來。”
從旅館工作人員那裏得到的信息僅此而已,偵查總部只得著手調查被害者所屬的幽會酒吧“摩娜麗紮”。與被害者有一面之交的牛尾被派前往,同行者為大上。
“摩娜麗紮”位於劇場後面的分租大樓四樓。打開門,但見裏面一片黑暗。包廂裏有幾名年輕女子圍在一起,乍看與普通酒吧毫無二致。
所不同的是,這裏的女子沒有嬌滴滴的“歡迎光臨”的問候語。她們的視線打量一番剛進來的刑警後,便馬上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有的看雜志,有的閑談起來。她們都只有20歲左右,天真無邪,走在街上,與普通姑娘沒有什麽兩樣。
經理模樣的男子前來相迎,可當牛尾挑明自己的身份後,他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外面掛著幽會酒吧的招牌,實際上卻幹著拉皮條的勾當。他們不知何時警察會來,只顧鉆到警察查封的大網之外苟且營業。
他好像明白了警察這次前來的目的。縱管他知道這次來的警察是搞殺人案調查的;但臉色仍不能復元。當他知道自己店所屬的應召女郎被殺害後,更顯出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情。
費了一番口舌好言相勸後,他才說:“夕子在晚上8點多鐘接到一個男子從外面打來的電話,然後就出去了。”
這樣看來,難道是兇手打電話叫她出去的?倘若如此,這說明該男子不是第一次找她。不過,很難斷定他就是兇手。電話叫巖佐出去的時間與作案時間之間間隔太長,就是說,也有可能巖佐在與打電話的客人見面後又遭遇到了兇手。
“那位男子說明自己的姓名嗎?”
“沒有。他只說叫夕子接電話。”
“小姐在外面‘幹私活’也可以嗎?”
這種風俗業都是店主從客人那裏收取小姐介紹費,所以,如果小姐在外面與他人接觸,他就做不成生意了。
“客人從外面打電話叫走小姐的事經常發生。若客人與她們混熟了,便不想到店裏來。”
“那只是熟客才這樣吧!”
“其中也有聽別人介紹而打來電話的。”
“那樣也可以嗎?”
“別的店我不知道,我們這兒打電話也派遣,不,是轉達。”
經理苦於遣詞用字。看來這酒吧是兼營介紹應召女郎的,不然不會打個電話就能調走一名女子。總之,只要向店裏繳介紹費就行。
“不過,介紹一位連姓名都不報的客人,小姐會不願意的吧!”
偵查員瞟了一眼圍坐在角落裏的那群女子。雖然她們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卻側耳傾聽著這邊的談話。
“沒關系。小姐有選擇客人,不,有選擇夥伴的權利。不想去就不去,即使去了,覺得不對勁也可當場回絕。”
“巖佐出去是她自願的嘍!”
“對。好容易來了個活,不,好容易來了個電話,她也覺得有個聊天的夥伴了,也許比較高興。我們僅僅為那些沒有機會接觸小姐的人提供認識小姐的機會,至於他們在外面幹什麽,我們一概不管。”經理強調說。
“正是在這種‘一概不管’的規則下,巖佐被殺害了。有沒有與她比較親近的男子或客人呢?”
“有好多人都喜歡夕子,她可是個大紅人。但是,我不知道他們的住址和工作單位,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是真是假。另外,也不知道夕子私下在同誰相好。我們決不過問小姐和客人的一切隱私。”經理反復幾次使用“一切”這個字眼。
“巖佐到貴店幾年啦?”牛尾話鋒一轉,問道。
“到我們店大概有兩年啦!不過,其間她出出進進的。”
“此話怎講?”
“因為本店不發給小姐工資,所以她們不受制約。她們往往出入於好多店。也有女大學生、普通的公司職員懷著了解社會和打工的松快心情來試著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