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新婚旅行(第3/5頁)

“可是,系什麽樣的領帶呢?”

“這由我來選擇,非我選擇的不能系。穿什麽衣服也是件麻煩事。不能憑你自己的愛好穿。誰允許你抽煙了?一郎不用打火機,他說用火柴顯得瀟灑。你煙抽得太多了。一郎一天最多抽二十根。實際上他不喜歡煙,只是為了使自己顯得有風度,才抽幾根。他抽的日本煙是哈夷拉伊特,外國煙是給魯伯多魯特,除此兩種,別的通通不抽。記住!”

“一天才二十根,這不等於戒煙嗎?”

一天要抽六十根煙的水木不禁叫苦道。

“在人前,把抽煙的間隔時間拉長就可以了。要是一根接一根,你的畫皮馬上就會被剝下來,這一點,你得忍耐著點兒。現在就必須開始作節煙練習,節煙比完全的戒煙更難作到!”

“怎麽?現在就開始節煙?”

“是的。叫煙鬼節煙比登天還難。因而除了我給你的之外,絕對不能抽!”

多津子毫不客氣地命令著。

“你的發型也不對,你是三七開,一郎是八二開,分發線一定要整齊。用的是什麽香水呀,香味稍濃了一點兒。”

有關發型的講解終於結束了。多津子又指著旅館房間裏的電話,說道:“你,給我撥一下電話!”

“電話?給誰打電話?”

“不管什麽號碼,撥一下就可以。”

“是這樣嗎?”

水木漫不經心地拿起話筒撥起來。

“怎麽,你總是用食指撥電話嗎?”

“誰不用食指撥電話呢?”

“這方面,你也需要練習。一郎是用中指撥電話。另外,你撥電話,太急躁了,要慢一點兒。對,就這樣,不緊不慢。”

“我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因為你也未必完全了解一郎呀,他的癖好,他的志趣,他在認識你之前的朋友,你也不一定全知道。你雖然如此詳細地給我講解,並進行特訓,但必有遺漏之處。因而,在外面如遇到一郎昔日的朋友,就可能會因為我某些未糾正的癖好而被識破。”

“事到如今,你還這麽膽怯呀,一郎和以前的朋友們很少來往。人是不斷變化的,即使他們看到你有什麽不同之處,也不會大驚小怪的。”

“要是遇到他美國的朋友呢?”

“一郎到美國不久,就認識我了。因而我知道他在美國的所有事情。以後,除特殊情況之外,你都不要單獨行動。我會跟在你身邊,你放寬心,隨時準備著就行了。提心吊膽,驚慌失措,最為危險。比起遇到一郎的朋友來,你更要準備應付遇到你自己的朋友呐”

“我自己的朋友?那沒問題。”

“這一點倒很自信?有特殊關系的女人嗎?”

“這個……有幾個。”

水本支支吾吾地回答。他和多津子雖然在作一種交易,但已“表演”了夫婦的儀式。因而在“妻子”面前,他羞於談論過去和自己發生過關系的女性。

“混帳,你羞什麽?難道你以為我會和你過去的那些女人爭風吃酷嗎?我想問你的是,現在你和她們還保持關系嗎?”

“一個也沒有!我和他們都是一次性的。”

千真萬確,因為他沒有錢養女人。

“可是,女人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你即便和她發生一次關系,她也可能記住你的特點。記住,你絕對不可以再和她們來往了。你暫時就忍耐著,用我一個人吧。其實,你應該感到滿足了,本來我這樣的女人,你是沒份的。現在,你算是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了。”

她如此蔑視水木。即便這樣,水木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她的“教育”極為全面,甚至包括他們的房事。

“不行!一郎不用這種姿勢。他討厭這種象野獸一樣的姿式。”

“誰也不會在夜裏這樣的時候窺視我們的。至少在這時候不要約束我。”

水木提出抗議,

“這種想法不對。你已經是財川一郎了。不管有沒有旁人在場,你也要完全變成一郎……”

一切“訓練”都是如此一絲不苟。

講解之後,還要進行一番測試。

多津子會突然地叫一聲“水木”,這時,水木若不留神答應了一聲,那就糟了。作為懲罰,多津子不讓他吃飯。

一個堂堂男子漢,況且過去曾是一個行兇作惡的暴徒,現在處在無法反抗、服服帖帖地就範的地位了。

“為了實現我們的計劃,非這樣認真不可。我希望我們同心協力。現在是我們能否獲得幾十億財產的關鍵時刻,”

多津子這樣開導他。他象一個忠實的奴仆表示服從。

錢全部掌握眾多津子手裏,他遭懲罰餓著肚子時,也無法偷偷去買點兒吃的東西填肚子。他幾乎是身無一文地跟著多津子來的,他原來住的所謂的家,也是空空如也。他突然離開那裏,周圍的人大概以為這位流浪漢又竄到別的地方去了。“寄生蟲”離開了本地,他們會拍手叫好,決不會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