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縊死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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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木警察署、新宿警察署的搜査本部的工作處於低迷狀態。連日來,警員們四處調査,鞋都磨破了,結果也沒有找到有關嫌疑人的情報。

就在這期間,碑文谷警察署轄區內發生了用西洋箭射死暴力團頭目的案件。五年前被害者曾遭受過槍擊,當時他用一幼女做人體盾牌,幼女被誤射,當場畢命。作為嫌疑人——幼女的父親有不在現場的證明,這一情報也傳到了棟居和牛尾的耳朵裏。

在黃金街的“民間外交”之後,調查會議聽取了棟居等四個人的報告。他們得到了搜查本部非正式的許可,調查一下矢澤寬與末次雅俊有無關系。

調查到現階段,還未發現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關系。暴力團頭目被射死一案發生不久,棟居和牛尾等人緊鑼密鼓地行動起來。

他們發現,矢澤寬和末次雅俊在矢澤寬家附近的一家叫做奧阿西斯咖啡館見過面。這是兩人之間的連接點。

不僅僅是這些。在奧阿西斯咖啡館見面的人除去矢澤寬、末次雅俊,還有一人叫星野友信,他就是因碑谷警察署轄區內的暴力團頭目被人射死一案,而受到懷疑的星野友信,並且此人也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棟居、牛尾等四人迅速會合,討論這一新發現。

“這個趨勢可是有點妙哇!”

“我認為這不可能是偶然現象。在同一咖啡館裏喝咖啡的三個人跟三樁謀殺案有關,而且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如果不是偶然的話,我認為咱們這兩起案子,說不定跟碑文谷警察署轄區內的案件也有內在的聯系。”

“栗山利昭、伊崎文也跟津田文吾可不是一路人。”

三樁殺人案中出現的三個人物有了連接點,作為警察,是絕不能放過這條線索的。

“我們先琢磨琢磨。我在哪兒似乎見過末次雅俊。想起來了,在奧阿西斯咖啡館,第一次調查矢澤寬的時候,在那兒似乎遇到過末次雅俊。看來,從那時起矢澤寬就跟末次雅俊在咖啡館裏搭上夥了。”棟居說道。

“他們如果在這以前就認識的話,有可能采取循環作案的方式。比起兩個人交換作案更容易混淆警察的視線,增加了犯罪的安全系數。‘不在現場’的工作更容易做到天衣無縫。這雖然只是我的推測,不過從三個人的連接點來看,完全有循環作案的可能性。”牛尾說道。

在新宿酒館的那次“民間外交”中,曾經討論過交換作案的想法。當時還沒有考慮到循環作案。

這可是一個非常大膽的設想,也極有可能性。四人立即興奮起來。

“跟碑文谷警察署聯系一下?”青柳察言觀色。

“這僅僅是我們四個人‘民間外交’的意見,有些太勉強了。還是先報告搜查本部,取得一致的意見為好。”菅原說道。

“碑文谷警察署的水島正好在家,我們先非正式地跟他通通氣如何?”牛尾提議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跟水島先打一聲招呼,事情辦起來可能順當多了。”

三樁殺人案當中的被害者同時又是加害者。除了栗山利昭的舊賬還不能證明以外,其他兩人過去的行徑都很惡劣。那些被害者都是些普通、善良的公民。對被害者來說,依靠法律幫助他們太遲緩了,其制裁對加害者也往往過於寬大。特別是那些逃脫法網的加害者,根本就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自己的親人成為犯罪犧牲品的棟居和牛尾,十分理解被害者的痛和恨。

善良的公民只有將自己的痛與恨無可奈何地埋藏在心中,忍氣吞聲地活著,將眼淚往肚子裏咽。但是善良的公民一旦集中起來,其力量也是不可估量的。法律對犯人、加害者以及對被害者不公正的話,除了自己動手解決,別無他法。

一個人不能辦到的事情,當多數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產生無窮的力量,可以對兇手和加害者發威了。

雖然這是個大膽的假設,但是他們四人的判斷有著充分的根據。

這四個人的報告在代代木警察署和新宿警察署的搜査本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我看這三樁殺人案的嫌疑人,只不過是一家咖啡館的常客而已。推測他們有內在聯系,是不是有點牽強附會?懷疑三個人進行循環作案,更加缺乏現實性。”

有人反駁道。這樣的反駁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如果三個嫌疑人都住在咖啡館附近的話,那他們是同一家咖啡館的常客也就不足為怪了。但是除了矢澤寬以外,其他兩人的住地離奧阿西斯咖啡館比較遠。在案發前後特意到離自己家很遠的咖啡館去會合,難道看不出他們有內在的聯系嗎?”

棟居、牛尾等四人又提出了反駁。最終兩個搜査本部向碑文谷警察署提出了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