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殘渣之辱(第3/5頁)

在這種狀態下,佐多的傷勢逐漸有所好轉,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而且在手術中取出了子彈頭,因此他恢復正常只是時間問題了。

越過了生命危機後,肌體的恢復就日漸一日地好了起來。

然而島岡等人的遺體收容必須等到積雪融化之後,在此之前只能聽取佐多的“一家之言”了。於是警方苦苦等待佐多能配合的那一天。

在這期間,城久子到了東京,見到了瀕於死亡邊緣的父親。等候已久的椎名禎介緊緊握著女兒的手,不禁老淚縱橫。

他的肉體已經死了,精神還活著,肌體殘存的一點點機能全部用於精神上的“燃燒”。他的目光依然有神,盯著自己的女兒。

城久子對他依然隱瞞了真知子的死訊,只是解釋因病暫時不能來看他,有一個女兒的到來,椎名也顧不上起什麽疑心了。

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盯著女兒,似乎他在分辨真知子和城久子的不同之處。誰來都好哇!重要的是在自己臨死之前可以看見想見的骨肉女兒。

3

高階等人被救出來的兩個星期之後,佐多也可以配合警方的調査取證了。急不可耐的警察在大夫的監護下馬上對佐多進行了取證。

但警方沒有獲得預期的結果。佐多的供述幾乎和高階和城久子是一致的。由於他沒有講述自己的“作惡”,因此也正好和高階為了維護他的名譽不謀而合。根據他的供述,再次出現了那架來歷不明的直升機。

因為他不講到那架飛機的事情,也就無法解釋他體內取出的子彈的原因。因為尚未對巖壁和谷間進行大規模的徹底調査,不過那也不會發現擊傷佐多的兇器。

和他一塊兒被救出來的高階和城久子有可能擊傷佐多後把兇器扔到了峽谷深處,但看不出來佐多故意要為他們兩個人掩護的樣子。因為從言談話語中警方聽出了佐多非常僧恨高階和城久子。

警方也考慮過佐多和北越有相互射擊的可能,但在北越的遺體上沒有找到符合是佐多開槍擊傷(斃)了北越的證據。

這樣一來,就只能認為擊傷佐多的兇器來自空中了。雖然警方對他的這個供詞產生了懷疑,但也開始對來歷不明的直升機進行嚴格的搜査。

由於佐多基本康復,於是便決定返回東京。他對送他的人講,他希望見一下城久子,他有話要對她說。

護送的人傳達了他的想法,但城久子拒絕了,她說沒有見面的必要。但佐多仍不死心,堅持說是要對她講一下“關於高階的事情”。

聽到這個,城久子才打算見一下佐多,因為她對高階並無惡感。

雖然城久子並不愛佐多,但她卻從這個未婚夫那裏受到了背叛的打擊;同時她又看到了和自己相愛(至少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北越在關鍵時刻極端自私自利的醜態。

然而那個高階卻從始至終呵護著自己,幾乎為了自己而放棄了其他人生存的可能,沒有他就沒有今天自己的生,他作為向導全力營救了自己。

城久子認為高階才是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因此當他們兩個人站在屏風巖上時,她勇敢而情不自禁地吻了高階,那完全發自內心的舉動。

那種感動在男女兩性之間越發深刻了。自從被救出後她與高階分了手,但她一刻也沒有忘記高階。她想等關於繼承權的事宜告一段落後再和他聯系。

在此之前究競該怎麽辦,她心中一點兒主意也沒有,但在她的心中已經認定了高階,她希望和高階一起去開創自己的新生活。

而且高階也在腦海裏留下了對城久子深刻的印象。城久子之所以同意見佐多,也正是由於高階在她心中的分量。

“佐多好像要說一些關於高階的話?”

城久子盡管這樣懷疑著,但還是去了佐多住的醫院,她也想知道佐多會說什麽。

佐多果然一副病態,再無山上那兇神惡煞的樣子。

“你挺好的吧,我這個樣子很慘呐!”

兩個人是被救出後的第一次見面。佐多恭敬地迎接城久子的到來。對他而言,傷口還沒有痊愈,全身包滿了白色的繃帶。

“你要說什麽?”城久子像防備佐多似的問道。

“你不要離我那麽遠,要不我不說。靠近一點嘛!我也不會吃了你,現在我這個樣子什麽也幹不了。”

“不,我很忙!”

“那就對不起了。你要進行巨額的繼承,當然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哎呀,好疼!”

佐多原本想開個玩笑,但一下子扯著了傷口,他疼得皺起了眉。

“有話快講吧!關於高階先生你要說什麽?”

“我看你對他挺有心的,不知道你對他怎麽想?”

“就這個嗎?”

“我讓你來是為了關心你!”

“你到底要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