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背叛(第2/3頁)

——很遺憾,看來輪不上我了!永旗萬萬沒有料到是這麽個結果。

淺井也從一開始的驚愕中回過味兒來了。但是椎名的的確確指定的接班人是“淺井”。下一個沖擊就是欣喜若狂。他的喜悅是對永旗的受挫為代價的。

永旗聽到了椎名的這個決定後臉色蒼白。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椎名指定的接班人不是自己而是淺井!淺井一定在為自己被指運為接班人而得意忘形呢吧。永旗的自信給紀尾井會和公司內的空氣帶來了微妙的影響,以致淺井派的人在心頭上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是從現實來看,永旗的自信是沒有道理的。這種感覺甚至還一度影響到了股票的升浮。永旗的自信更多地是來自“秘密武器”——富子,但也許是自己過於樂觀了。

而且自己也被所謂的“民意測驗”搞糊塗了。他在當時陷入了沖動的遐想之中。

“那麽,永旗君。”椎名用忽然想起來的口氣叫道。

——也許認為對自己太不公平了,要有所補償吧——

從失望中剛剛恢復過來的永旗像看到一塊誘餌的家狗一樣振作起來,他的臉色微微有了改變。

“你這次去紀尾井的球場。那裏畢競是公司的創業基地,那裏需要像你這樣的老人兒經營。”

“紀尾井球場!!”

永旗驚訝地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這次的震動並不亞於剛才那個宣布。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僅永旗,所有的人都對這個決定感到震驚。

“紀尾井球場”是紀尾井商事的前身經營的一家保齡球場地。那裏不僅有保齡球,還經營著飯店、快餐、冰場、遊泳場的綜合性的娛樂中心。它是紀尾井商事的子公司。進不了“紀尾井會”的人才在那裏。那裏被人稱為是紀尾井集團的“兒公司”、“孫公司”。那裏的從業人員全是退休員工,或被各公司辭退的人員。因此,紀尾井的員工都認為凡是被分配到那裏的都是被“流放”去的人。

一名中堅公司的社長,下屆總裁強有力的候補者被送到了那裏,任何人都不相信的。去那裏等於在公司裏宣判了“死刑”一般。

“你同意嗎?”

椎名挑釁般地又追問了一句。

“可,可是……”

永旗知道自己不能反駁,於是又把話咽了回去。

“說實話,這還是看在富子為你求情的面子上……”

椎名的話永旗只聽到了一半。

“富子,她真是這麽說的嗎?”永旗情不自禁地問道。

(果然和富子的事情讓這老不死的知道了!)

他仿佛聽到了自己的腦袋從多年苦心經營的山頂上滾下來的聲音。這時,從這間屋子旁邊的一間小房間裏傳來了富子那“嘿嘿”的笑聲。雖然這個房間很大,但永旗仿佛還是聽到了來自很遠的小房間裏富子那奸詐的笑聲。

“現在永旗這家夥終於完蛋了!太好了!”

富子不禁回憶起10多年前的一天夜裏那地獄般的日子。她還是個處女的時候就“賣”給了永旗。她的下半身被鮮血染紅了,她向永旗哭訴著、求他放過她。但永旗蠻橫地說,老子花了這個價,你就是老子的!結果富子被永旗殘忍地強奸了。

出血和痛苦不久就痊愈了,但那個男人給一個女人的創傷沒有隨著年月的逝去而消失。富子仿佛覺得自己的身子被野獸啃過了一般。

幾年後富子與永旗再次相遇。

那時永旗發跡了。成了一流公司的社長,然而富子則成了主宰永旗命運的主神身邊的人。兩個人再次進行了“接觸”。椎名手中握有生殺大權,然而卻失去了取悅女人的能力。權力達不到,永旗就“替”椎名填充了一個男人的功能。那時永旗就成了富子的“工具”。

然而每當永旗與富子做愛時,富子就痛苦地回憶了她的“第一次”,但是永旗渾然不知,甚至超過了“工具”範圍。

面對過去殘暴地“開拓”了自己的男人,女人的積怨越積越深,然而永旗早就忘記了這一切。

於是,富子就利用了永旗的說情,對他實施了報復。

“永旗在老爺不知道的情況下奸汙了我!”

“永旗趁我之危總是欺負我。”

僅僅這些話就決定了永旗的命運。以冷酷聞名的經營者椎名絕不允許“被告”進行“辯護”就宣布了跟隨他多年的部下的“死刑”。

“哈哈,太棒了!”富子得意地大聲笑道。

2

在那兩天之後,椎名禎介的病情突然惡化,延長了多日的微弱生命的蠟燭燃盡了最後一滴燭。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便叫來了護士:“叫城久子來。”

當城久子來到病床邊時,他已經處於意識蒙昽的狀態了。

“小姐來了。”

護士在椎名的身邊輕聲說道,然後把他那只瘦如枯枝的手臂從被子裏拉了出來。